甲胄,我并不知情。”沈扬苦涩道。
当年,沈扬见到师妹的遗体,他备受打击,曾怀疑过是谢家做的手脚,但问题是,师妹死了,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没有。他看的出,师妹去世,谢家人同他一样,伤心欲绝。
而黄金甲胄如今重现人间,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故意伪造,引他们出手;二是他们盗掘了师妹的坟墓,偷得黄金甲胄。
沈扬私以为,不管他们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屑与之为伍。因此,他的目的是得到小师妹的消息,不打算真正帮神秘人杀人。
这么多年,沈扬相信,师妹没死,她一定在世上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
因为,他曾见过她。
锦州城内,一袭白衣的蜻蜓在前昂首阔步,顶替太虹、太碧的周暖和顾清晖微微低头紧随其后,一行三人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百姓不觉。
“顾公子,你知道月麓的具体位置吗?”进城不久,周暖想起了他们的约定。
“我们曾约定,在城门相会。”然,城门口,月麓并未现身,顾清晖眉间一紧。
他们之前已经决定好了,要分道扬镳。
现在已入城,周暖断不会自毁长城。
“顾公子,咱们之前的约定,可还算数?”她蓦然停步,眉眼一挑,明知故问。
除去白纱后,周暖,眉目分明,额间英气荡然,一派侠女风范。
“当然。”顾清晖薄唇微动,听了她的话,随即,停了步伐,不再坚持。
分道而行,只是~
见人远去,顾清晖讽刺一笑。
很好。
很识相。
周暖双眼一眯,锦州有接应他的人,她自不必多管闲事。
这一幕,令蜻蜓高兴的再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痛快!
但她的快乐,仅维持了一个街道,就结束了。
“啊呀—有人昏倒了。”
“这里有个姑娘晕倒了,快来人啊~”
大街上,身后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原来,顾清晖,一路长途跋涉,早已力竭,加之,因他不想拖累周暖,苦撑到此。
如今,她人已离开,他心神一松,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传来,方才昂首阔步的周暖,不知想到什么,身体莫名一僵,脚步生出迟疑。
不要管,不要管,不要管。
周暖难堪地闭上了双眼,内心荒芜一片,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承认吧!你不可能丢下他。
无论周暖怎么告诫自己,但戛然而止的身体,已替她做了决定。
“小姐,不要去。”周暖蓦然停步,令蜻蜓心中警铃大作,她想也不想,立即回身去拦周暖。
让他死在这里,他不值得你救。
念及顾清晖曾对周暖的伤害,一向面容坚毅的蜻蜓,不禁泪盈于睫。
小姐,你不要去。
周暖迟疑了,但她不能放任,顾清晖死在自己眼前。
“蜻蜓,我只救他。待他好后,就让他离开。”周暖想的很清楚,顾清晖和她,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不忍心见他死。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几位搜查的官兵,欲往这个方向来。
周暖担心有人认出顾清晖,心中一急,瞬时拉下蜻蜓拦她的手,奔向百姓围观之处。
待她徒手拨开层层百姓,看到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顾清晖,松了一口气。
等风,等雨,小姐却等来了,那个,最不该等来的人。
终是不忍,蜻蜓往回望去,她的小姐,于人群中,吃力地扶起那人,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罢了,罢了。
蜻蜓,重新扬起笑容,走向周暖。
这日,天光大好。
梦境光怪陆离,让身临其境的顾清晖时而沉浮,时而降落,终于,一场惊险万分刺激令顾清晖登时一惊,醒来后,发现已日至午时。
这是在哪?
房间古色古香,蜀锦华美瑰丽,花香淡雅怡人,恍若黄粱一梦。
但清晰的痛感令顾清晖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他正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伤口也被人重新包扎,回想晕倒之前的事,不难看出,这是谁的手笔。
顾清晖眼中,倏忽闪过一丝光芒,接着,悄然而逝。
不一会儿,房间外,传来走动的声音。
以为是仆人,顾清晖挣扎起身,打算出去问问情况,不料,门外,传来了周暖的声音。
“还没醒吗?”门外的周暖,问蜻蜓。
带他回来后,一直是蜻蜓在照顾他。
“医师说,伤得不重,看着骇人罢了。”生怕周暖可怜顾清晖,就算严重,蜻蜓也要往轻了说,何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