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道，语气遗憾：“是吗，那真是可惜。”
支虞一直垂着眼，揉了揉手腕，站在门边没动。
秦屹垂眸补了一声：“抱歉。”
他蹲身将刚刚掉落的拖鞋收拾整齐，放到了玄关地毯边沿。
深灰色的大衣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在支虞眼皮底下晃动。
“进去吧。很晚了，我回去了。”
好像刚刚那一瞬所展露的难以言明的侵略性只是支虞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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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画稿是繁琐的工作，支虞需要一遍遍推翻重建。
办公室内的人也知道她在为《漫心》做准备，进出门都放轻了脚步。
紧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元旦假日的前一天。
支虞刚完成今日的任务，低头的时间有些久，她关闭了修改好的画稿页面，打开了音乐准备稍稍放松一下。
音乐页面打开，支虞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一天晚上……
门忽然被推动，宋薇带着几个扛着单反的摄影小哥进来。
“好了，这个就是我们YUS的办公室啦！”
宋薇最近在忙公司年会策划的事情。SCS的年会也承担着提高工作室知名度的宣传任务。
支虞见她带着摄像进屋，当即站起身，悄悄伸手按了一下键盘。
屏幕进入锁定状态。
“这次直播可没有提前通知哦，你们看YUS都懵掉了……YUS给大家打声招呼吧！”宋薇偏头将摄像对准了支虞。
支虞闻言扬起笑脸乖巧地对着镜头挥手。
“大家好，我是YUS。”
镜头偏转，宋薇挥了挥手继续介绍：“这件办公室可不止有YUS哦，我们再看看我们的助手小哥和别的大大吧……”
她带着摄像小哥转向旁边的同事。
支虞松了一口气，坐回座位边，再次打开刚刚藏起来的页面。
A大物理学院教师主页的标题栏十分鲜明。
秦屹，A大博士毕业，曾前往Y国理工大学访学……现任A大物理系助理教授，曾获最受欢迎的研究生导师票选最高。
奖励荣誉：青年科技奖，青年优秀学者，青年科技奖，新锐科技人物，国际物理学会成员……底下还附有一长串的学术论文及成就。
其实他任教的时间相当短，但看得出来成绩斐然。
莫名有种被昔日同桌的成绩亮瞎眼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么久过去，他的脸还是很吸引人！
长得帅，成绩好，而且稳步上升。
支虞叹了口气，伸手关掉了页面。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适时响动，抓起来看了一眼。恰好是秦屹发了消息过来。
-X：支虞，元旦有空吗？
实际上，秦屹问了好几次了，连着数日。
支虞一开始因为尴尬的后遗症，回了个“再说”。而秦屹似乎以为“再说”等于“那我明天再问一下”，所以一连一个周，他都在微信上定点发来问候。
这会见他还发，支虞抓起手机敲出一行字。
-小鱼干：秦老师，再说的意思是算了，不必了。
-X：那冒昧问一句，上次的提议你这阵子是否有再次考虑过？
-小鱼干：什么？
-X：我说的是结婚的事情。
-小鱼干：……
如果不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这样的人肯定会被当作变态吧！
支虞想起那一页屏幕都写不完的荣誉列表，酸涩的情绪莫名平衡了很多。
可转瞬一想，这人可不止是荣誉列表一张A4纸写不完，他还有钱，超有钱！不动产列表似乎也写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