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支虞才有心思看微信，自然也看到了任老板所推荐的那位“X教授”。
点进新的好友页面，就能看到对方请求加好友时提交验证的每一条消息。
没想到这位被请教的教授还挺“热情”，接连发了好多条。
反倒是支虞，拖到晚上九点才有心思处理这些。
在许多条“我是X+数字”的消息中间还夹杂着一条堪称奇怪的认证请求——
-X：华国人。
？？？
难道她不是华国人吗？
支虞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陷入了五秒钟的沉思。
她调出任老板甩过来的微信名片上的信息，反复查看。
确实是一个人！
但怎么这么奇怪？
她特地向任老板求证了一遍。
-小鱼干：任老板，这是谁啊，你确定是A大教授？
-任老板：铁定是，我还会骗你不成。
-任老师：我帮你打过招呼啦，随便加。这个人特别牛X，你看看他的昵称“X”，牛字不言而喻。
-小鱼干：原来X是这个意思么？
-小鱼干：［图片］
支虞将他发来的认证请求截了一张图，发给任老板。
-小鱼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还在scs漫画工作室加班的任老板，看着图片上验证消息里的“华国人”，也陷入了沉思。
当即找到秦屹的电话打了过去。
“朋友，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闲得无聊想玩人，大可不必坑我。”
“你自己说你是支虞的粉丝，可以提供指导，还让我不要介绍太多，但你加人家带验证信息就带个\''华国人\''？你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神秘之神？”
秦屹接起电话，顿了三秒。
“这，每一条都能看到？”
“你在说什么蠢话？在国外待了三年已经玩不通国内的小软件了是吗？”
“……”
-
支虞见任老板没回复，也没再纠结。
直接通过了认证请求，验证请求里的消息转变为历史聊天记录，几乎占据了整面屏幕。
对面似乎也意识到了，很快发来新的消息。
-X：不好意思，我在国外，网不太好，还以为在国外加好友会有属地限制。希望没有让你造成误解。
看着这个解释，支虞不禁笑了。
什么属地限制，这真的是A大刚回国的助理教授吗？
怎么感觉傻傻的……
她还在键盘上打字，对面却很快发来新的消息。
-X：敝姓秦。
支虞等了半晌，也没见对面传来新的消息。
-小鱼干：秦老师您好，我是SCS漫画工作室的Yus，叫支虞。
-X：你好。
-小鱼干：不知道任老板有没有同您讲过？我最近连载的儿童科幻类漫画《无声救援》在网上发表后，被很多人指责没有物理常识……
支虞想了想，将目前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
虽然她觉得，儿童科幻类作品更重要的是想象力，而不是多么硬核的物理知识。
她的处女作《怪物天使》也是以设定和故事取胜。
所以支虞一时也不知道要请教什么。
还有些难以形容的羞耻和忐忑。
她画的那些东西，在真正的物理学教授看来，会不会过于低级了。
支虞说着说着，忽然有些后悔毫无准备，冒然加了一个学术派。
所以最后，她起了退却的心思。
-小鱼干：下一次我有问题，会请教你的！
“以后”或者说“下一次”，真是一个搪塞人的美妙词汇。
-X：支老师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因为你自己也觉得这只是儿童科幻，不需要认真对待，所以才会遭遇这样的局面。
不知道是不是她语气中的疏离过于明显，对面很快发了新的消息来。
对面回复的，看起来有些不留情面。
支虞看到消息时，还真认真想了想。
她现在每一次创作束手束脚，害怕被人指摘，害怕犯错，害怕被责骂……
思考的时间久了一点。手机屏幕暗下去，半晌，又再度亮起。
-X：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很欢迎YUS向我请教问题。
-小鱼干：好的，我会认真考虑。谢谢秦老师的建议。
支虞感受得到他的好意，但不得不说，这个短暂的对话，让她不可避免的，又陷入到低落的情绪之中。
晚上时，窗外下起了雪。
纷扬的雪花撒在静谧的城市之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