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远就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把这些天来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说给袁沂南听。
“我的天啊,郑国公居然敢对学子下手。这还有没有王法,这里可是京城啊。”
“哎,寒门学子想要出人头地,真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走到会试这一步,却让人给顶替,这得多倒霉。”
“希望袁大人能秉公办案,不能让这种勋贵之家继续害人。要是我的孩子遭遇这种不测,我的心里肯定会揪痛得无法形容。”
“你懂什么,郑国公可是有个女儿在宫里为妃,还生了二皇子,怎么可能说办就办?咱们老百姓在这些勋贵的眼里,就是可以随便打杀的。”
“不是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更何况郑国公还不是皇子,只是皇子的外祖父。”
议论声不绝于耳,各种说法都有。
袁沂南用力一拍京堂木。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就是谢文远?”
“袁大人,在下的路引和考证还在,在下都收得好好的,不曾遗落。”谢文远说着就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
衙差接过呈到案前。
袁沂南认真看后,果然没错。
“本官已受理此案,你且先回去等着,此事牵连甚广,还有很多需要查证。”
此案因为过于严重,袁沂南直接又提交了刑部。
刑部又把人叫去录了供词,然后又把凤元浩叫去问了一通。
包括当时凤元浩安排去假扮货郎的暗卫,也来录了供词。
刑部又抽丝剥茧。
查出当时在会试时糊名的几个官员。
其中有两人,是被郑国公府安排人收买的。也就是他们的操作才使得这场偷梁换柱得以实现。
云宏霄陆续收到这些信息后,直接下令,郑国公府所有人等全部下狱,然后一一提审。
凤祖文接到命令,亲自带人闯进郑府。
女眷们惊慌失措。
而郑子罡安安静静地等在书房里。
“郑国公,好久不见。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本侯将你五花大绑?”凤祖文玩味地看着稳坐太师椅上的郑子罡。
“凤侯爷,可否单独和你说几句话?”郑子罡平静地说道,看不出喜怒。
凤祖文也想单独和他说说心里话。
这可是他的仇人呢。
挥了挥手,让任煜城在外面等他。
”凤祖文,你好样的。我真的低估了你。“郑子罡回想起这两年来的很多不顺,都是从凤家那小乞儿回来后才开始的。
而很多事就是凤家对他郑家的反击。
“很多事,咱们都心知肚明,对吧?”凤祖文也打开亮话。
也就这一次机会了,这郑子罡可没有活命的机会。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郑子罡想不明白。
大皇子就那么好?直得凤祖文不顾一切为他冲锋陷阵。
“郑国公,其实我从来都是被动的。我可有主动招惹过你郑家?
而你呢,给老二一家出主意换我的闺女,让她流落在外三年,吃尽了苦头。
你的大侄子又毁我大儿,我的二儿被下毒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已经不重要。
要不是我闺女自己知道回家,这一切,我凤祖文一辈子都将被蒙在鼓里。
你们再想个什么主意把我也害死了,最终你的三女儿就成了整个侯府的主母。”
凤祖文压抑了这么久,今天才有机会在正主面前道出。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我郑家给你自己报仇?”郑子罡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没有证据。
今天亲耳听到凤祖文说出来,很多事他也想明白了。
比如此次那谢文远为什么没死,可不就是凤家帮的忙吗?就凭那一个寒门学子根本没这个能力。
“你说对了,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你科考舞弊吗?而不是等到殿试才知道。”
这个问题郑子罡真没想通,如果此事要爆出怎么也要等到殿试成绩出来,差异太大才会引起皇上注意。而这才刚会试公布三天,皇上就知道了。
“让你死得明白,因为元浩和谢文远是真正的朋友,两人相互学习三个月。他们两人一考完就把策论默出来,让吴丞相递到了御前。两人学问相差无几,一人高中解元,而另一人却落榜。你觉得这正常吗?”
郑子罡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输了,输在凤府手里。
“一切的因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害了全家。”郑子罡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长叹一声,因果报应。
主动走向了刑部大牢,接受提审。
过经为期三天的严审。
又有一些相关人员被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