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扯出,“呐,发——发”
青陀罗花递到老头面前时,老头整个身子已经僵得不能动弹。
奶娃继续从怀里摸药材,寒烟草,新鲜的天山雪莲,手臂粗的人参,还有好多老头教过她的药材,一把又一把往外掏。
她将药材全都推到老头身边,清凌凌的眼睛静静盯着疯老头,一字一顿,“发——发,宝有,活,久久,不哒架”
想了想,奶娃又改口,“哒架,带——宝一七”,拍着小胸脯,“宝,哒架,凶”
小手再指向疯老头,“给,爷爷,找,叉,子”
夜晚的凉风吹过,却带不走烘烤了一日的高温。
疯人萧偏头凝视奶娃。
嗓子里卡着鸡毛。
眼睛里满是沙子。
鼻腔里全是酸涩。
她说:不要打架,爷爷要活得久久。
她说:打架要带着她。
她说:要给爷爷找回场子。
老头坐起身,默默把奶娃搂进怀里,许是今夜的风太大,迷了眼,老头再一次没忍住落下眼泪。
他疯人萧不是缺心眼。
从第一回凭空出现千星花时就猜到了。
他只是不愿去主动打破这份难得的信任。
他不想被当成外人,也不想被黎家人防着。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