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难猜测,以她做筹码威胁文子骞,无非是想从文家得到武器或武器装置。
云芝想要复仇想要发动战争,人马、兵器、粮草缺一不可。
兵器和粮草不难找,但人马?
念头还在心中闪烁,对面云芝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威胁?呵呵,你跟文子骞一起生活了多年,难道看不出来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要大么?你是他亲生,亦是我亲生,何来威胁这一说?”云芝似笑非笑。
文伶儿咽下那句要脱口而出的不可能,抬头看向对方,“所以,这是——你们一起谋划好的?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云芝突然就带自己回赤水?文伶儿眸光不停闪烁,赤水赤水
“玄金矿?残图?”她瞪大眼睛,嘴唇微微发颤,“你们,你们想要攻下赤水?”
云芝露出欣慰的笑容,“风歌,我就说你像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你也能猜到。赤水不过是第一步,将来这天下都会是我们的。”
“哈哈哈”,这次换文伶儿笑了,片刻后,她停止笑声,抬头注视对面的女人,“你们不会成功的,你根本不知道,在白云城、在月儿村都有谁坐镇。你们不会成功的。”
得知自己的生父是文子骞,文伶儿心中有高兴,更多的是一种莫名悲凉。
她与文子骞生活了二十余年,却一点都没发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有逐鹿中原的野心,这也让她觉得自己的二十余年都白活了。
“你想说白云城的其他势力?还是月儿村的黎白?”云芝端着新上的茶杯小嘬一口,慢慢腾腾地问道。
不等文伶儿开口,她继续说道,“花家、漕运行、听风阁不过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至于黎白——她中了蛊虫,还是她师父文子骞亲自下的。”
甲板上,出门采买的小厮丫鬟陆续回来,随着一声启航号角,客船开始缓缓在水面上移动。
客房内的母女二人还在聊着什么,一方面色不变,一方因争执而面红耳赤。
忽地头顶传来几声闷响。
紧接是小厮丫鬟的大喊大叫声。
刚启航的客船又被迫停了下来。
船舱里五个的魁梧大汉率先冲上甲板,与闹事的人兵刃相见。
来人一老头两少年一少女,正是寻着线索追来的花佑祁跟灵宝,以及碰巧在去边城路上相遇的疯人萧和沈苛。
更巧的是,疯人萧跟沈苛刚到边城就与入关的二人碰个正着。
四人交换了信息,了解赤水如今的现状后,再结合南藩此行收集到的消息,立马做出了分析。
只怕文子骞跟罗刹鬼教主早就勾结到了一起,而文子骞一直未出赤水,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正是赤水。
在快马加鞭赶回赤水和半道拦截,四人选择了后者。
一来,有人质在手,或可逼迫文子骞现身,就算不能,可应该可以牵制一二。
二来,神秘的罗刹鬼教主云芝或许知晓文子骞的藏身之处。
“叮叮叮——”十来把回旋刃在半空来回旋转,撞在对面少年少女的兵器上叮叮作响。
疯人萧不复往日那般嬉皮笑脸,一张老脸上全是积攒多日的怨气。
天知道当他得知给灵宝下蛊的人是文子骞时,心中的愤怒有多深,那种被亲近之人所背叛的滋味,他疯人萧比谁都懂。
好在,好在灵宝对感情向来淡泊,那得知真相后毫不意外也不在乎的表情,着实让疯人萧松了口气。
他害怕灵宝接受不了事实,又或者心境遭受打击进而让灵宝的蛊毒加速发作。
老头游走在战圈边缘,时不时地趁机偷袭一下。
然而云芝身边这几个罗刹,无疑是整个宗教里最强的存在,速度、力量、诡异的招式以及甩不完的暗器,让灵宝几个少年人无法长时间近身,更别提疯人萧的半灌水拳脚功夫。
气得老头,张嘴就是各种星星!
灵宝三人自然也发现这次对战之人的实力不俗,往往刚贴到对面跟前,就会被对方诡异的身法躲开从而拉远距离。
这些招式以及打法,就像是专门针对沧氏剑法所创建。
“灵宝,有古怪,这些人对咱们的招式了如指掌。”花佑祁长剑劈飞一把回旋刃,往后跳开一定距离。
灵宝皱眉,很快就想明白,这些招式应该也是文子骞透露给宗教,为的就是克制他们。
用空间之力直接全秒了?
这个想法只闪过一下下,就被灵宝放弃了,她要是敢用空间之力,回头肯定会被疯爷爷跟花佑祁沈苛念叨死。
“看来,文子骞还真是老谋深算,做足了准备啊”,沈苛抖了抖长剑,剑柄后侧立刻弹出一截锋利的短剑,少年气势再次攀升。
下一秒,沈苛如开弓之箭,动作之快,只留下原地残影,他的招式也陡然一变,带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