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满脸嫉妒,心头愤恨不已,对于何雨柱的话深感怀疑。前几日被傻柱狠揍一顿,至今她嘴巴肿胀未消,稍一大张嘴便疼得厉害。
秦淮茹刚从外面倒完尿盆回来,差点跟冲出门的贾东旭撞个满怀。
“闪开!吃货一个,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贾东旭一把推开秦淮茹,趿拉着鞋直奔隔壁易中海家。
秦淮茹心中委屈,却又不敢发作,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最低下。婚前贾东旭甜言蜜语,婚后却原形毕露,稍有不如意就对她非打即骂。若不是为贾东旭生下了棒梗,恐怕早就被贾东旭视为不能生育的母鸡,撵回老家去了。
“师父,您听说了吗?傻柱要去买自行车。”
贾东旭一头扎进易中海家中,迫不及待地问道。
易中海示意他坐下,再次教训道:“东旭,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男人要有沉稳之气,不要毛躁,你现在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人,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嘿嘿,师父,让您笑话了,我这不是一听傻柱要买自行车,一时激动,老毛病犯了。”
贾东旭挠挠头,讪讪坐下,赔笑着向易中海解释。
易中海悠然喝口茶,徐徐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东旭,你放心,咱们暂且让何雨柱去买自行车,等他买了车,咱们再收拾他。”
“师父,您已经有对付傻柱的办法了?”贾东旭急切追问。
想起那晚被何雨柱痛打的经历,贾东旭至今仍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与何雨柱动手,可他又还没想到报复何雨柱的法子。
易中海冷哼一声,反问贾东旭:“你知道一辆自行车多少钱吗?”
“我听说一百五十块大洋。”贾东旭眼馋地回答。
贾东旭心里也渴望拥有一辆自行车,但家里经济条件实在太差,一家四口全靠他的工资度日。他在钳工技艺上天资平平,如果不是有七级钳工师父手把手教他,只怕连一级钳工考核都无法通过。如今拿着一级钳工那微薄的三十三块大洋工资,不仅要养活全家,每月还要给母亲五块钱养老费和一块钱药钱,常常入不敷出,幸亏师父易中海每个月接济他们,否则家中恐怕早就揭不开锅了。
“没错,一辆自行车售价确实是一百五,但光有钱还不够,必须要有自行车票才行。然而自行车票极其稀少,咱们车间一年到头分到的自行车票屈指可数,就连我这样的七级钳工都轮不上。”
“可傻柱竟然扬言要去买自行车,这意味着什么?东旭,你想明白了吗?”
易中海抛出问题,一边考校徒弟的应变能力,一边展示自己的智谋。
“师父,我不太懂,这说明什么呢?是不是说明傻柱搞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这不可能啊!傻柱参加工作也没多久,怎么可能比我还先弄到自行车票?”贾东旭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何雨柱能弄到自行车票,只当他是清晨故意在大院里吹嘘罢了。
易中海微微一笑,继续说:“有一种可能是,傻柱从黑市上购买了一张自行车票。”
贾东旭惊愕万分。
“什么?师父,傻柱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去黑市买自行车票?不行,我得去举报他!”
易中海瞪了贾东旭一眼,吓得他立刻安静下来。
“东旭,冷静点,做事要有章法。你可以去举报傻柱,但要在傻柱买回自行车之后。到那时候,人赃并获,傻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你,东旭,我也帮你出了口恶气。”
易中海摆出一副对徒弟关怀备至的模样,令贾东旭感动不已。
“师父,您对我真是太好了,行,我都听您的,等傻柱把自行车买回来,我就去告发他,到时候让街道办好好教训他一顿。”
贾东旭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倒霉的样子。
“对了,东旭,一定要孝敬长辈。”
易中海趁机教育道:“没有不对的父母,只有不够周全的儿女。这句话你要牢记。”
贾东旭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何雨柱带着妹妹兴高采烈地来到锣鼓巷百货商店,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和一张宝贵的自行车票,购置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兄妹俩揣着发票,又奔至车管所,花去五毛钱,为自行车办理了证件,并在车身上敲上了钢印。
自此以后,这辆自行车便有了“身份证”,成为了何雨柱的专属座驾。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载着妹妹雨水,穿行于大街小巷,那份得意劲儿,堪比后世驾驶豪华跑车般引人注目。
在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拥有一辆自行车就像是未来新世纪初拥有了一辆保时捷一样令人艳羡。
“哥,你慢点骑,我有点晕。”
坐在后座上的雨水双手紧紧搂住何雨柱的腰身,脸色略显苍白。
“哦,原来咱们家雨水也会晕‘车’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