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公寓,她听到厨房传来动静,知道是刘婶来了。
她没什么胃口,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说:“刘婶,晚饭不用做了,我不饿。”
刘婶端着一碗汤盅出来,神色严肃:“不能不吃,江律师走时特地嘱咐过了,说您抽了好多血救人,这可是伤元气的,必须好好补补!”
“来,先把这碗红枣银耳羹吃了,我锅里还给你蒸了补血的,待会多少吃点。”
说完,刘婶回去继续忙碌。
沈栀夏被暖到,红着眼睛坐在餐桌上小口喝汤。
她一边喝,一边仔细想着这次争吵。
她想,他们自从冷静下来后都在彼此迁就退让,大概是因为都对这段关系比较重视的原因。
因为舍不得放下,所以百般退让。
就像她虽然嘴上说着重话,可却一直不停地心软;而江烬寒也是一而再地放下身段哄她宠她,跟她道歉。
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关键是在吵架时双方的处理态度上,
想到这些,沈栀夏暂时放下纠结。
她计算着时间,约莫着他落地了便打了个电话,问他好点没。
那边的江烬寒风尘仆仆:“没事了,待会要开个会,先不说了!”
沈栀夏答应着挂断电话。
晚上,刘婶还特意熬了洗澡水给她药浴。
沈栀夏被刘婶的体贴周到感动,她轻声说着谢谢。
刘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些都是江律师临走时交代的,怕我记不住,还特意打印出来交给我呢!”
“不信你看!”说着,刘婶从口袋里掏出被叠成长方形的纸张。
沈栀夏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占了满满一页。
她很仔细地看,不久,便红了眼眶。
刘婶多少也察觉出两人最近有点小别扭,见沈小姐动容,她忍不住想劝劝。
“沈小姐,说句越矩的话,江律师对您还是挺上心的,今天我去书房打扫卫生,看到桌子底下满地的烟头,我在这做了四五年了,从没见他这样儿过。许是真遇到了难事儿,一夜没合眼。”
刘婶知分寸,话说三分,即尽了情分,又不会让主人家不舒服。
刘婶做完本职工作,就离开了。
深夜,她坐在桌前绘手稿,无法专注。
她想,喜欢上江烬寒这件事并不会因为这次争吵而消失。
但至此,她必须学会克制。
……
次日清晨,醒来。
沈栀夏想给江烬寒打个电话,可又担心打扰到他的工作,最后还是作罢。
她转而给沈从去了个电话,把自己新工作的事告诉他。
电话里,沈从很高兴。
但沈栀夏有些过意不去。
她要读博,还要工作,以后去看他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
沈从猜出女儿的心思,他在电话里安慰她:“夏夏,爸真的替你高兴,你从小就比别人努力,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出息!”
其实沈从还想说,你跟你亲妈很像,眼里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可他心里有顾虑,不敢说。
沈栀夏红了眼,虽说是父母健在,可她依旧从小缺爱。
她渴望被爱。
沈从的温情让她颇为感怀。
挂了电话,彼此的情绪都有些低沉。
沈从擦掉眼泪,转头看向桌旁的李梅。
他表情冷漠,语气单薄:“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