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人还特没眼力见儿,隔三差五就到这爽,一来不呆个天不会走。
王经理就纳闷了,照他这么个折腾法,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以前他忌惮江烬寒的名头不敢得罪,可这段日子他观察下来也明白了七八分。
感情这人不过是挂了个堂弟的名头,实际人家江烬寒都不鸟他!
想到这些,王经理没了顾虑,他干脆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画面十分不堪。
江津跟个废人似的,衣冠不整地瘫在沙发上。
包厢里气味有点重,王经理嫌弃地捂着鼻子说:“江先生,您已经在这消费了几十万了,之前都记在账上没清,我们这小店也讲究规矩,请您务必在三日内将账上的数额清零,否则……”
他停顿了下缓口气接着说:“我们会直接派人去您公司要账,到时候您的名声恐怕……”
江津抬起头,脸色阴沉:“威胁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烬寒的堂弟!”
“你们找他去要就是!”
王经理冷笑,看江津的眼神越发不屑与嫌弃。
当他是傻子吗?
不要命了去找江烬寒要账?
恐怕上午去了,下午他这店就要充公!
王经理游走风月场数十年,自然老辣。
他体面又不失威严地说:“江先生,我劝您还是识点分寸的好,倘若您能将之前的账清掉,以后您来我自然欢迎,倘若继续这样耍流氓——”
“江先生,我倒是能豁出去,只怕家父——”
“你想干什么?”江津冷了脸。
王经理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江先生还是赶紧回去筹钱吧,您只剩两天半的时间了。”
说完,王经理特别风度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被人大刺刺地扫地出门,即使他江津脸皮再厚也装不下去了。
他红着脸将裤子提起,系上腰带气冲冲地离开包厢。
出了会所门口,江津给司机打电话。
司机很尽责,不一会就将车子开过来。
见他一脸寒气,司机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没敢说话。
“回公司!”
司机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开到公司。
到了车库,江津下车犹豫了会,转过头对司机说:“你去财务那领一下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司机慌了:“江先生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您要辞退我?”
江津不好意思说是没钱再雇他了,只敷衍了几句:“你身上老人味儿太重,我不喜欢!”
“……”
司机感觉被羞辱到,瞬间脸色拉下来,气哼哼地关了车门,钥匙直接往地上一丢就走了。
江津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后缓缓弯腰将车钥匙捡起。
过了会,他觉得眼睛有点潮。
他知道原因,但不想承认。
虽然周遭并没有人,可他还是感到羞耻。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
他后悔,弄丢了沈栀夏。
而沈栀夏也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