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刘婶复工归来。
她休了几个月,但脑子里的活一样也没忘记。
打扫卫生、做饭、倒垃圾,一样没落下。
江烬寒挺了一晚上,听到声音便起床下楼。
刘婶并不知道沈小姐已经搬走,见到江律师便自然而然地问:“江律师,沈小姐起了没?我给她做了最爱的水煎包。”
江烬寒坐到餐桌前,喝了一口桌边的咖啡才淡淡说:“沈小姐已经搬走了。”
刘婶一愣,后知后觉想明白两个人这是分手了,她心里惋惜,但嘴上还是知分寸的,连声说了几句抱歉。
江烬寒没什么表情,拿起手机一边处理工作,一边随意地说:“没事,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刘婶连连应着。
早餐端上来,江律师没吃几口。
他在玄关处换鞋,刘婶自然地收拾餐桌。
江烬寒看着刘婶的身影,顿了下说:“刘婶,你今天把卧室的衣帽间整理下,沈小姐的衣服全都打包,那些配饰也收好,晚点我让陈特助过来处理。”
刘婶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两人这是彻底分了。
她心中挺难过的。
前段日子两人明明还好好的跟什么似的,一大早就这样那样。
怎么她休个假回来,两人就分开了呢?
刘婶犹豫了一下问:“那……那些衣服怎么处理呢?直接扔了?”
江烬寒微怔,思量片刻后说:“先放着吧!”
刘婶不说话了。
东西都舍不得丢,可见江律师是被甩了!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江律师过不了多久肯定要哭着喊着求复合去。
想明白这些,刘婶不愁了,扭头就去干活了。
……
后来不知怎的,江律师养成了一个坏习惯。
他喜欢上了跟踪沈栀夏。
偶尔,去她喜欢的咖啡厅,有时候情绪上头,还会刻意制造机会偶遇。
他甚至还会去陆言的大学晃荡,还有他常去的餐厅。
而陆言,毕竟不是他们那种圈子的人,竟然不知道江烬寒和沈栀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可时间久了,他很难不发现。
陆言问过沈栀夏。
起初沈栀夏挺意外的,她以为陆言是知道的,毕竟温姐对她了解甚多。
但回过神后,她大方承认了,还问陆言是否介意,她不会勉强人,毕竟确实有些男人会比较在意这个。
当时,陆言什么也没说。
可是,当他送她到家时,沈栀夏习惯性地说了再见,可陆言却叫住她。
他看着三楼的方向,那是她的住所,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没有请他去家里的意思。
他忍不住问:“夏夏,如果江烬寒后悔了,回头想找你复合,你会不会同意?”
男人最懂男人。
最近江烬寒总在他们周围晃荡,其意味再明显不过,陆言想,那样骄傲的男人做到这般地步,大概就是放不下,但又拉不下脸来求复合,所以就想找机会适当表现一下,好让女人主动回头。
他那样的身价样貌,肯这样已经算是屈尊了。
沈栀夏在他心里,多少有些位置的。
想到这,陆言不免担忧,毕竟遇到江烬寒那样的,他多少也会有些不自信。
他现在最想知道,在沈栀夏心里,还有那个男人多少位子……
陆言问完那句话,就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栀夏。
沈栀夏双手攥着包,依靠在街道边的路灯上。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转头看向陆言。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很不错,陆言一直很尊重她,除了平安夜那晚的额吻,他再没越雷池半步,这让沈栀夏有被认真对待的感觉。
她知道,陆言很珍惜她,也看重这段感情。
这些都是她一直想要的,所以她也愿意好好经营。
她抬头看着星空,许久,才轻声开口。
“陆言,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陆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如释重负,
没人知道,方才问出那句话后,他的心里有多紧张,他知道自己家世样貌都不算差,可毕竟对手是江烬寒,跟那样的人物比起来,他多少有些寡淡!
但现在,沈栀夏的话让他安心不少。
或许是太过惊喜,他忍不住微微倾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栀夏没有拒绝,只是攥着包包的手略微收紧。
陆言很知礼数,亲近过后他快速起身。
站稳,他轻抬下巴指着三楼的灯光问:“不请我上去坐坐?”
沈栀夏没有理由再拒绝了,两人约会也有段时间,如果连家门都不让进,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