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凑近问道:“陆子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陆子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着医书上的一段文字问道:“这上面的记录是何人所写?”
岑玉安接过医书,仔细端详了几眼,回答道:“这应该是韩大哥写的吧,他的字迹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这是韩知砚的字迹?”陆子衿再次确认道。
“没错,肯定是他的。”岑玉安肯定地回答。
陆子衿闻言,心中更加疑虑重重。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之前收到的苏乐悠的亲笔信,递给岑玉安道:“那你再看看这个呢?”
岑玉安接过信,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
“为何不确定?”陆子衿追问道。
岑玉安沉吟片刻后说道:“这应该是悠悠写的吧……但是悠悠的字是韩大哥一笔一划教出来的,所以二人的字迹有八九分相似,我也很难分辨。”
陆子衿闻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紧紧握着这封信,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猜测,但又不敢轻易下定论。
岑玉安看着陆子衿沉重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泛起了涟漪,她担忧地问道:“陆子衿,你……你是怀疑这些信都是韩大哥冒充悠悠写的?”
陆子衿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说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并非巧合。为什么我们来了这么久,他却迟迟不让我们见悠悠?谷外那几日,他到底是真的遇到事情,还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岑玉安闻言,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她回想起这几日韩知砚的反常表现,以及他种种阻挠他们见悠悠的举动,此刻倒是有些相信陆子衿的话了。
她皱了皱眉,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子衿心乱如麻,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悠悠,确定她是否安好。”
韩知砚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回来的,万籁俱寂中,只有稀疏的星辰点缀着墨色的天幕。
院内,各个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一片漆黑中透着几分静谧与沉寂。
他轻手轻脚地穿梭于暗影之中,朝着自己那间小屋缓缓行去。
就在他指尖轻轻触碰烛火,微弱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黑暗。
却在点亮烛火的那一刹那惊愕住。
陆子衿、岑玉安和秋月三人此刻在他的屋内等他。
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们怎么还没睡。”韩知砚先开了口打破了一室寂静。
岑玉安道:“韩大哥,聊聊吧。别再对我们有所隐瞒了,悠悠她……到底怎么样了?”
韩知砚闻言,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寻找合适的言辞,却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岑玉安见状,语气变得更为尖锐:“你还要继续隐瞒吗?那我问你,你不是去找悠悠了吗?她人呢?为何只有你一人归来?”
面对质问,韩知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秋月也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满是担忧与绝望:“韩公子,你自己忍着一定很辛苦吧,我家姑娘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你总得给个准信。”
韩知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长叹一声,终于松动了心防:“是悠悠她不让我告诉你们的。”
陆子衿闻言,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紧接着追问:“那她……还好吗?”
韩知砚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回忆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她不好。”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岑玉安与秋月几乎是同时开口:“她在哪里?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面对质问,韩知砚选择了沉默。
陆子衿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与冲动,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想见见她,哪怕一眼也好。”
韩知砚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最终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沉重:“好,现在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带你们去见她。但……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她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更是难熬的。
陆子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让他丝毫无法入眠。
韩知砚说他的姑娘不好,他的姑娘到底怎么了。
思绪像乱麻般纠缠,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在无尽的挣扎与煎熬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