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苏乐悠与陆子衿的大婚之日已不足半月之期,武安侯府弥漫着喜庆与期待的气息。
太子妃殿下特意向武安侯府下了帖子,想请苏乐悠前往东宫小住,直至婚礼当日。
刘氏知道太子妃让苏乐悠从东宫出嫁是为了向外界展示对苏乐悠的庇护,也为了给她长脸和撑腰。
她叮嘱苏乐悠:“在东宫的日子里,你定要事事谨慎,不可因娘娘对你的宠爱而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分寸。”
苏乐悠闻言,温顺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也是很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太子妃的,自从二人相认后,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温暖,那份曾经缺失的母爱如今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心田,让她倍感珍惜。
尽管这份珍贵的情感不为外人所知,但对她而言,已足够温暖整个心房。
陆子衿舍不得她,缠着她不放。
他眉头紧锁,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娘娘这是何意?难道现在还要打你的主意?”
苏乐悠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她轻轻拍了拍陆子衿的胸口,安慰道:“子衿,你误会了。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即将成婚的男女在婚前最好避免相见,以求婚姻美满、长久。你也是希望我们能携手共度一生,对吧?”
陆子衿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对苏乐悠的理解与不舍。他紧紧地将苏乐悠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离。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却还是委屈地抱着她不松手。
“子衿,我就去陪娘娘几日,往后的日子,我都只陪你。”
“只陪我?”
“嗯,只陪你。”
陆子衿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她想往后退让,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亲自送她去了东宫,太子妃见到苏乐悠高兴不已。
她给苏乐悠准备了好些物件。
从摆件到头面,又是家具又是布匹,各种贵重物品。
“娘娘,这也太多了。”苏乐悠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礼物,连连摇头。
“不多的,这些只是我的一番心意,这一百八十八抬是我给你添妆的。”
(明清以来,嫁妆就以“抬”数计。一般是二十四抬、三十六抬、四十八抬,而富豪家则多至百余抬)
陆子衿站在一旁,目光扫过那一箱箱的物品,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惊叹。
这盛大的场面,简直可以与公主出嫁相媲美。
他看不明白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也太过亲昵。
穆骁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苏乐悠与陆子衿身上,注意到他们佩戴的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愣怔。
他轻轻开口:“子衿,你娶到乐悠真有福气。”
陆子衿心里也这么想,苏乐悠多好的一姑娘,此生有她相伴,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当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苍穹,穆骁独自一人漫步至他自己开的酒肆。
酒肆内烛光昏黄,映照出一张张或喜或忧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人间烟火的气息。
恰在此时,岑玉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正独自坐在角落,手中握着一壶闷酒,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愁绪。
穆骁心中一动,缓步上前,轻声唤道:“玉安?真是巧遇。”
岑玉安抬头,目光与穆骁相遇,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殿下,是啊,好久不见。”
几杯佳酿下肚,酒意渐渐涌上心头,穆骁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深邃。
他紧紧握住岑玉安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自嘲:“玉安,我觉得自己好失败。曾经,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我不过是个笑话,一无所有。乐悠即将嫁为人妇,而你,也似乎渐渐疏远了我。”
岑玉安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声劝慰道:“殿下,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喝醉。”穆骁摇摇头,眼神坚定而执着。
他突然一把抱住岑玉安,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倾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玉安,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需要你。”
岑玉安本就因为苏乐悠即将嫁人的消息而心烦意乱,此刻被穆骁紧紧抱住,她内心的纷扰更是如潮水般涌来。
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推开,只是静静地依偎在穆骁的怀中。
穆骁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岑玉安恢复些许神智,想要推开他,“别这样”
“唔”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房间内,岑玉安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只记得自己似乎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的事情便一片空白。
除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