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眸光微微收缩,缓缓抬起视线,对李秀君言道:
“我叫你排队你不听,如今又出手打长辈,是这样吗?”
先前尽管陈飞宇未曾抬头,然而他运用灵识早已将老者与李秀君之间的情形洞察得一清二楚。分明是老者善意地拍了拍李秀君的肩膀,而李秀君却反应过度,一把掌掴到了老者的面颊上。
此时此刻,老人家的脸颊上仍清晰可见一记火辣辣的手掌印记。
既然事情已至此,陈飞宇便不再顾忌这女修的身份颜面。
而李秀君仍旧嚣张跋扈地宣称:
“哼!我为何要排队?问问我家尊父就知道,无论我去何处,总是有人主动让道!”
伴随着话音落下,她从手中的顶级法宝级lv乾坤囊中抽出一叠万元级别的灵石,掷于桌上,言道:
“后面的那些位置我都买下了!立刻为我炼制丹药!”
陈飞宇淡然回应道:“不炼!”
“姑娘,你这般脾气暴躁,恐怕乃心中欲念过重而无法得以化解,再加之月事失调所致,故言语举止如此冲动!”
“虽然你已有道侣相伴调节,但成效甚微!”
“贫道慈悲为怀,既然你来到此地,便赠你一份药方!至于能否顺利取得丹药,则非贫道所管辖之事了!”
为患者开具药方乃是陈飞宇身为医修的职责所在,然而是否愿意为李秀君炼制丹药,则属于他们济世堂的决定范畴。这两者之间的界限,陈飞宇自是明了得很。
“另外,你刚才动手打了长辈,贫道有责任将你交予执法弟子处理,由他们裁决你的罪责!”
一听陈飞宇打算将出身权贵的李秀君交给执法弟子处置,老者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劝解道:
“年轻人,你可听见了,她方才提起,她父亲是在政道界任职!在政道界任职之人,都是不好招惹的啊!你无须因此牵扯到上报执法弟子的事宜!”
古语云:凡人勿轻易挑衅权贵!
他不愿陈飞羽因自己而触怒李秀君,此女子随手便能取出一沓万两灵石的玉符,显见其背后家族底蕴深不可测!
“哈哈!原来这位仙子乃经脉紊乱所致!怪不得性情如此刚烈!”
“唉,念在她患病不易,我等都想宽恕她一二了!遭受此种病症折磨,必定极为痛苦。”
人群中针对李秀君的讥笑声不绝于耳。
李秀君面色涨红,她紧咬银牙,瞪视着陈飞羽,眼中恨意犹如实质般浓郁。
她最为珍视的便是颜面,而陈飞羽却让她在这天地众生之前颜面尽失!
陈飞羽将疗疾秘方递交至李秀君手中,并指向一侧道路,淡然道:
“告辞,无需相送!”
李秀君怒火中烧,声音尖锐地质问:“你可知我是何人?告诉你,我叔父乃是天衍税务总局高官!信不信只需我一句话,便可令尔等济世堂化为废墟?”
陈飞羽哑然而笑,心想这李秀君怕不是心性偏执,只因自己对她冷淡对待,竟激起她这般反应。
李秀君露出狠毒的笑容回应:“哼!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济世堂一旦被查处,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她便掏出一件通讯法宝,仿佛真的准备联络人马一般。
前来济世堂求诊的修士们忧虑地看着齐世霖和陈飞羽,万一这济世堂真的如那位少女所言遭到查抄,往后他们又该何处寻医问药呢?
江城之中,价格公道的仙丹妙药坊唯有济世堂一家,最不希望看到它被查抄的,非这群病人莫属。
李秀君操纵法器联系叔父,愤声道:“叔父大人,徒儿现在身处济世堂,疑心他们未曾按期缴纳灵石税,甚至涉嫌偷逃税款!请您速派人前来查处!”
挂断通讯法宝后,李秀君向陈飞羽讥讽道:“你们完了!你们这济世堂马上就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到时候,你就得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哀求我的宽恕!”
就在她放言之际,却发现陈飞羽仍旧镇定自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自己的威胁不过如同拳头击打在柔软的白云之上。
“陈真人,此事会不会有变故啊?”
齐世霖心中忐忑不安,济世堂是他毕生心血所在,若是真的被李秀君所说的那般遭遇查抄,他今后该如何是好?
陈飞羽胸有成竹地一笑:“放心,有我在此,济世堂,永不会遭到查抄!”
也许李秀君背后的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但在陈飞羽眼中,无异于朝露与日月相比!
区区微光,怎敢在日月面前耀武扬威?陈飞羽依旧专心诊治前来就诊的修士,不久,长长的队伍人数已缩减至原本的三分之一。
稍后,三辆黑色祥云梭车悄然停在了济世堂门前,七八位身着执法服的修士从车上走下。这些执法服与寻常巡守服明显不同,显示出两者间的级别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