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宗?我根本都不认识!”
谢尘雾蹙眉:“镇上的那些木偶人是怎么回事?”
黎明师不舒服地动了动:“这些东西就是戏班子里的,我一个人无聊,让几个木偶活起来.....”
他话语一顿,脖子处传来的刺痛让他有一瞬惊恐,他哭喊:“我说!我说!别杀我!我,这些东西早就有了,君临镇上的人也不是我杀的,是那些木偶杀的,我是在那些木偶杀了全镇人后,把那些木偶都拆碎,埋在了那块石碑下!”
巫妘一怔,脑海中浮现黎明师埋葬全镇人的画面,问:“木偶杀的?那你是怎么找到那些木偶的,还是,是有人给你的?”
黎明师瞪她:“管你什么事!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是第一个感糊弄我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巫妘心中疑惑不已,可看黎明师这样子,不像狡辩撒谎,她也渐渐犹豫起来,心说莫非真是木偶杀的?
忽地,巫妘回想起,替自己挡了崔道平一剑的鹤发木偶,若这镇上居民,真是木偶所屠,那木偶为何救自己?
巫妘只感觉心乱如麻,大大小小之事,或细节或粗略,都缠绕她心头,让她越想越乱,越乱越躁。
谢尘雾:“好。”
他收了剑,伸手扯下他腰间挂着的风择,递给巫妘:“拿好。”
黎明师作势要拿回来:“这是我的......”
谢尘雾看他:“要是想活下来,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躲着。”
黎明师脸色一变,无比警惕地看着院门。
巫妘见状回头看去,只见一抹棕色的短披擦肩而过,下一秒,又闻剑声鸣。
谢尘雾拦在棺椁前,和面前男子双剑相抵,谁都不让谁。
谢尘雾猛地用力,那名弟子便后退几步,回到了院门处。
是之前见到的不朽宗弟子。
二人立在门口,一位手拿长剑,正是方才于谢尘雾过了几招的男人。他眉宇间傲气十足,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巫妘,再流转到谢尘雾身上;
一位嘴角带笑,面容雅润,但笑不及眼,双眼死死盯着谢尘雾,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厌恶,他腰间挂着长剑,一手按在剑柄上,带着丝丝警惕。
提剑的那名少年将剑入鞘,撇嘴:“原来是你,我说近日怎么有个新宗势头正猛,还以为有多厉害。”
他身旁的少年朝谢尘雾拱手,雅声:“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然小雾宗大师兄先来一步,我们就不与之争抢了。”
谢尘雾不言一语。
“哼,浪费时间。谢池,走了。”
谢池再次朝谢尘雾一点头,转身离去时,他脚步一顿,拉住前方少年:“谢远,忘了给二位见面礼了。”
谢远眉头一皱:“什么见面礼?”
谢池神情自若,竖指捏咒。
他此刻背对巫妘二人,让人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巫妘正疑惑,只听身旁谢尘雾脚步一乱,下一刻,一声惊呼响起不到半秒,便戛然而止。
巫妘回过头,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方才原本在远门处的谢池,不知何时来到谢尘雾身后,棺椁对面,他此刻伸直长臂,手握长剑,剑下,是黎明师头身分离的尸体。
巫妘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门口处竟还有谢池的身影,她左右看去,不可置信时,猛然发现门口背对她的谢池,竟如烟丝般消散。
谢池甩剑入鞘,提起地上黎明师的头颅,微笑着递给谢尘雾:“这位大师兄,为何不斩断这恶鬼头颅,只拿取他恶物风择?想来是一时忘记了,方才我和师弟打扰了二位,这便算是赔偿,既不脏了你的剑,也不让你心有愧疚。”
谢远抱臂语气不耐:“谢池,你干什么呢!”
此刻谢尘雾看着他手中的头颅,一言不发,但巫妘却一眼看见他隐于袖中微颤的手指。
她自然明白了现在情况,心中不仅有些恼怒。这位魔修看着儒雅随和,所行之事居然如此鲁莽轻率。
她抬眸看向那名洋洋得意的少年,手中悄悄抽出一张符箓来,随后她走到谢池身旁,笑嘻嘻拿过黎明师的头颅,另一只拍了拍他的背:“多谢这位仙修,只是方才我家大师兄不杀这恶鬼,是因为他要问话,可话还没问完,人就被你杀了哎。”
谢池侧目:“是吗,倒成了我的错了?”
巫妘哈哈一笑,后退几步来到谢尘雾身旁,点头:“对啊,当然是你的错,所以我生气了。爆!”
谢池蹙眉,正欲开口,后背顿时一阵撕裂的疼痛,他被这股力弹得往前趔趄,跪倒在谢尘雾脚边。
巫妘“哎呦”一声,屈膝半蹲惊讶道:“这位仙修,你太客气了,我不怪你的,不用这般行礼。”
“真是服了!是不是要打架?!”一声呵斥传来,巫妘回头望去,谢远此刻正提剑刺来,她丝毫不慌,依旧笑嘻嘻着。
如她所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