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袁博文说,“我对你什么时候死毫无兴趣,至于感情这两个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以前你家暴我母亲,家暴我的时候,我和你的感情早就没有了……”
“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我查出来有病,心里难受。”袁实打断他急切地解释。
袁博文却说:“我曾经试图理解过你,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理解。你生病不是你家暴的理由,更不是你肆意伤害我和我母亲的理由。”
“好,我承认,我错了。”袁实喘息着道歉,“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可是后来,我尽量弥补你了,这些年你做了那么多忤逆我的事,我还不是一样迁就你?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
“没有你我会生活得更好,你弥补我,从来都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错了。而是你生不出别的孩子,不得不假装对我好。如果你还有别的选择,你不会选择我。”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怎么怨恨我,我都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袁实被拆穿真面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怒吼。
袁博文冷笑,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早知道,他会这样。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第一,我母亲在哪里?反正你也不可能活太久了,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就告诉我她的下落。第二,告诉我你和姓穆的所有交易,我知道你这个人生性多疑,对谁都不信任。你跟他的交易,肯定留着线索,交给我,我可以承诺等你死了,每年给你烧纸,不让你做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