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哆嗦着捂住嘴巴,缓缓地挪到床边,接着直接钻进了床底下,紧紧地屏住呼吸。
房间里漆黑一片,仅有微弱的星光透进来些许。我趴在床底下,瞧见原本反锁着的房门竟然自行打开了。
撒在房门前的香灰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被一阵风给吹散了似的。
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躲在床底下丝毫不敢动弹。
房间里鸦雀无声,待了十几分钟后,全身开始有些酸痛起来。
我谨小慎微地缓缓移动了一下腿脚,想换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砰……”
我的脚碰到了床腿,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分明。
我的身体骤然一僵,心跳仿佛要跃出嗓子眼儿了。
不过房间依然静谧,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状况。
我这才松了口气,紧张的心稍稍平复了些许。蓦地,一张人脸猛地从床上探了下来,几乎与我的脸相贴。
那竟是已经离世的堂嫂!
她的双眼微微闪烁着绿芒,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死死地凝视着我。
“你是在找我吗?”
我的双眼瞪得滚圆,本能地想要放声尖叫,然而一只冰冷的手径直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从床底生生拽了出来。
她身着红衣,面庞苍白如纸,却显得娇艳万分。
尤其是她那双眼,不再木然,而是充满了灵动之态与怨毒之色。
微弱的绿色光芒在她眼眸中闪烁不定,她面带诡谲的微笑,阴森地说道:“你们不是想摸我吗?来呀!让你们摸!”
言罢,她扯开胸前的衣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然而,面对如此情景,我已然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内心早已被绝望与恐惧所填满。
她毫无惧意,仿若一把坚固的大铁钳般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致使我的挣扎全然无用。
我呼吸愈发艰难,大脑逐渐缺氧,身体的力量仿佛在缓缓被抽走。
她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眼神中满是怨毒之意,指甲已然长到了半尺有余,缓缓地靠近我的脖颈,似乎正在享受着这般残忍的快感。
忽然间,我感觉到一阵剧痛猛地袭来,瞬间席卷全身,令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死亡降临。
恰在此刻,我听到神婆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孽障,休得放肆!”
紧接着,她朝我扔过来一大把香灰。
我堂嫂尖叫着逃出了房间,我则摔倒在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倘若神婆再晚来片刻,我恐怕就会命丧于此了。
虽说我脖子血流不止,但好在并未伤及要害,我的父母想要给我包扎伤口,却被神婆阻拦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把香灰,径直按在了我的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待我苏醒过来时,天色已然大亮。爸妈与神婆都在我的房间之中,他们的神情皆很忧愁,仿佛尚未从昨夜发生的事里缓过神来。
爸妈满面愁容,眼中透着恐惧,而神婆则脸色阴沉地抽着旱烟袋,眉头紧锁着。
我的脖子处传来阵阵剧烈的刺痛感,虽说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可似乎仍在蠕动,让我觉得痛入骨髓。
我捂着伤口望向神婆,内心满是紧张与惶恐。
曾经的我坚信鬼神并不存在,可经历过昨晚的事以后,要是谁再在我跟前讲这世上压根就没有鬼之类的言语,我定然会出手好好教训一番。
我当下除了满心的惧怕,更多的是想要问问神婆我究竟还有没有救,我着实不愿再去经历如昨晚那般的事情了。
神婆抽完了一袋旱烟后,敲了敲烟杆里的烟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脖子上的伤口。
她脸色阴沉地说道:“阴气已然侵入你的身体,她必定会纠缠着你,不把你置于死地,她是不会罢手的!”
一听神婆这么说,我爸妈当场就着急了,赶忙询问神婆有没有什么法子,还表示他们愿意再多拿些钱出来。
神婆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言道:钱的事儿先不提。
我先前也是被钱财迷了心窍,早晓得是红衣厉鬼,就算钱再多我也不会来的。
我去对付那女鬼纯粹是死路一条,昨晚不过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罢了。
要是她再来,我这条老命怕是都得搭进去……
老爸老妈听闻后愈发焦急了,随即开始乞求起来。
神婆皱着眉头,瞅了我一眼,接着便让我留在房间里。
她领着老爸老妈出去了,也不晓得是讲些什么不想让我听到的话语。
没多久后,神婆和爸妈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