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丽妍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果然太子已经在等他了。看到宁书远出来迎接她的样子,换做以前,她一定是心里百般雀跃,可是现在朱丽妍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她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宁书远的迫切只是为了知道那个女人的讯息。
“妍儿,你回来了,辛苦了!”宁书远笑容可掬。
“没事,清欢妹妹挺好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朱丽妍笑着说道。
“那个,事情怎么样了?清欢怎么说?”宁书远本来想等着朱丽妍自己说的,可是,在谈及了清欢的身体后,朱丽妍却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了。宁书远不得不自己开口了。
“哎!我差点被清欢骂出来。她一口认定是韦二公子害了那个绣娘,说非要让韦二公子以命赔命,还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来怎么做个明君!”朱丽妍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她真的听见了清欢是如此诉说的。
“什么?清欢这么说我?”宁书远显然非常的失望。对自己也是对清欢有了失望。他以为她会懂他,他以为她会体谅他!可是,现实却是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巴掌。
“清欢,好像和那个赫王爷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今天我无意提及王爷的时候,清欢的眉角含笑,也是,否则,那个宁泽琛怎么会这么卖力地查这件事呢?书远,这个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朱丽妍故意关心地问道。
“毕竟人命!赫王爷给大理寺施压,大理寺肯定要找人出来的!我那小舅子又不是省油的灯。”宁书远说道。
“那怎么办?母后也要焦急万分了。”朱丽妍是摆明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清欢,怎么会如此轻重不分呢!”宁书远也似乎有了些情绪,开始埋怨清欢。
就在他们埋怨清欢的时候,清欢却已经来到了如意坊。
“锦娘,锦娘,你怎么样了?”清欢的人还没进入,声音却已经先传入了。
“清欢,锦娘没事,你也不要着急。”宁泽琛连忙回答道。
清欢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别哭,别哭,清欢,谢谢你!要不是你让赫王爷找我,我肯定还出不来,说不定还要死在那个地方了。”锦娘叙述着她的遭遇,以及琴儿的所作所为。
“这个琴儿真是太可恨了!”清欢说道。
“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我想等我身体好了,亲自去查证一下我娘的事情。我始终不相信我娘会做这样的事情!王爷,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一定要查出秀儿的死因!琴儿对我说秀儿的失踪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到临死之前,怎么自己又拦下了秀儿之事呢!到底那句是真的?”锦娘疑惑地说道。
“如果本王猜测没错的话,秀儿的失踪应该和琴儿是没有关系的。她最后承认,只是想混淆我们的视听,我们查不出这个案子,锦娘你是不是会一直耿耿于怀?琴儿要的就是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宁泽琛开口说道。
“好恶毒的心机啊!”孟义也说道。
“只能说这个琴儿也是个聪明人,她选择的作案时间和秀儿的失踪时间那么接近,我们理所当然会认为是同一人干的!也不知道张大人那里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了!”宁泽琛说道。
“王爷,我马上去趟大理寺,去问一问吧!”孟义立马说道。
“孟义,我和你一起去!”宋小慈也是自告奋勇道。有案子可以查,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激动的事情。毕竟一个仵作,尸体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只是,当他们来到大理寺的时候,被告知张大人接到最新情况出去了。
“张大人,正在查秀儿的案子,能让张大人出去的,应该和此案有关!”孟义说道。
“侍卫大哥,我们是宁王府的,近期的秀儿姑娘的案件是我们王爷和张大人联合办案的。请问张大人现在去了哪里?”宋小慈已经抬出了宁泽琛的名号,显然他也想到了孟义所想的。
“哦,在东街尽头,好像是一个帐篷倒下来,压了人!”捕快说道。
“走!”孟义连忙说道。
当两人来到东街尽头的时候,在一家店面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了,有议论声,有哭泣声。由于这是街市的尽头了,平时可没有这么多人啊!
“赵记米仓?”孟义说道。
两人往前走,只见一个木棚倒了下来,正好压住了一人,地上之人显然已经死亡。这个木制帐篷,本来就是建造在屋檐上延伸出来的,用来挡雨。
“这个赵老板也是自作自受啊!自食恶果。”一个路人说道。
“就是,我听说搭建这个木棚的时候,就有工匠对他说,这批木材不好,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朽木,还劝他不要搭建,以免压人。那个赵老板却说没关系,反正他自己不来!谁成想他儿子来,把他儿子给压死了!”另一个路人说道。
“张大人!”孟义和宋小慈皆是往前一步。
“孟侍卫,宋仵作!正好,宋仵作,还烦请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