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神医和王太医的口述,皇后娘娘算是彻底死心了,她瘫软在了地上!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啊!
“娘娘节哀啊!韦大人的后事还要你多多劳心劳力呢!”韦成也是多有不忍,他是看着皇后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女娃成长为一国之后的!对皇后的感情自然是很深很深!
“我不相信我爹会这样死去!我要找最好的仵作,来解剖验证!”皇后忽然又像是清醒了过来般。
“皇后,万万使不得啊!”韦成连忙跪下,要是皇后真这样做了,本来还是假死的韦阁老可就会真的成为一具尸体了!
“娘娘,万万不可啊!韦大人生前最注重颜面,我们可以请仵作再来查查验一下,但是万万不可解剖啊!以免尸骨不全,到了地下,也无法投胎超度啊!”朱从斌也连忙劝解道。朱从义可是对他关照过,一般的操作是看不出任何问题来的,因为毒素都已经内化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但是,万一解剖,谁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端来。毕竟这个香料的毒效如何,他也有点不确定!他也没想到皇后会这么疯狂,甚至要让仵作来解剖尸体!可见,女人发起狂来,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的!
“是啊!娘娘,让韦大人完完整整有尊严地走吧!大人生前其实已经身体出现了问题,只是他一直瞒着大家,不想让大家为此担心而已!大人,时刻记挂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啊!”韦成说道。
“父亲——”皇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大叫了一声,居然也晕死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将皇后带入了内室,休息。
朱从斌接着孙神医的名号,一起跟入了内室,让孙神医给皇后把脉,针灸,唤醒了皇后。而韦成由于忙着招呼前来的亲朋好友吊唁而不得不出去。
“从斌——”当皇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猛得坐了起来,一声呼唤,紧紧握住了朱从斌的手。
“孙神医,你先退下吧!”朱从斌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皇后的这副模样。
孙神医悄悄地看了一眼,会意地说道:“我去给皇后娘娘开些药,可以起到安心凝神的作用。”然后就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这时,宁书远和梁飞也赶到了韦府,看到那个平时对他谆谆教诲的外公,如今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宁书远的心也是一阵剧痛!他同样也不相信外公会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去,哪怕韦成说了已经经过多名大夫和孙神医以及王太医的诊断,他也不相信!
“太子殿下,你节哀。刚才皇后娘娘,已经晕死过去了,您要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吧!也劝慰几句娘娘,这个时候,皇后娘娘也应该是最听得进去你的话了!”韦成打断了太子的继续盘问。他也怕说得多,露出的马脚也越多。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耐心地等!所以,韦成继续按照韦阁老假死前的意思,让皇后和朱从斌有独处的机会,让太子装进去,相信有了前面一些风吹草动,太子内心那颗怀疑的小种子会生根发芽呢!
当太子来到内室,不等下人通报,掀开帘子的时候,“母后!”他边大踏步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皇后和朱从斌俱是一惊,连忙松开了手!
可是,宁书远早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从斌,那个凶厉的眼神,是之前从未出现的!看得朱从斌的内心也是一揪。身后的梁飞暗暗拉了一下宁书远的衣袖。
“宰相爷,孤男寡女,你和母后共处一室,恐怕多有不妥,还是人言可畏啊!请!”宁书远忍住了心中的怒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从斌也不多言,躬身退出了房间。
“远儿!”床上的皇后轻轻唤了一声,皇后也不解释刚才的情形,皇后的脑袋渐渐明朗起来,她深深地懂得越是解释越是掩饰的道理。
“母后,我不相信外公会这样突然的离开我们,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宁书远说道。
“正是如此!”韦成走了进来。他在外面看到了朱从斌离开了韦府,才找到机会进来,和他们独处。
“韦雄,你在外面给我看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韦成吩咐道。
“韦管家——”皇后顿时警觉起来,连忙追问道:“是不是,我爹爹在死前有什么话?本宫,刚才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你!”
“皇后娘娘,你看——”韦成从胸口掏出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英儿亲启”
皇后狐疑地打开了信,是韦阁老的字迹:“英儿,见到这份信的时候,可能为父已经出了意外,近日身体多处不适,见大夫数名,皆未见效,然此事并非平白无故,只因数日前和朱从斌在酒楼偶遇,饮酒。为父觉得是那日被黑手了,回家后腹痛难忍!朱从斌此人心机深沉,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英儿,你可以用他,但是提防之心不可无,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需要全部查清,连根拔起。这些年,他的寒门势力不可不防。从内部攻破是眼下最为适合的方法。然,你对朱从斌余情未了,让你迷失心智,蒙蔽双眼......\"
“父亲——”皇后的泪水一滴滴地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