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琛和宁王妃聊了一些家长里短,最后依依不舍地告别。每一次地告别,都让宁泽琛的心被揪起来一般疼痛,明明是世间最亲的母子,却要接受这样的人为分离。
当宁泽琛来到宫外的时候,暗影已经等候在马车内。
“启禀王爷,我们沿途跟着韦阁老,发现韦阁老好像不对劲。我跟着他们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人也在跟着韦阁老他们。而且韦阁老应该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了?”暗影做着手语,说道,同时从袖中掏出了那块带血的手帕。
“这是哪里来的?”宁泽琛问道。
“韦成帮韦阁老擦拭的时候,不经意掉下来的。我就捡了起来。”暗影继续做着手语。
“孟义,把水壶拿来!”宁泽琛忽然吩咐道。
孟义也没有多问,立即拿出了马车后面的水壶。只见宁泽琛倒了一些水,湿润了自己的白色帕子,然后用力按在了那块带血的帕子上,特别是按在了血液最为深色的地方。随即,将原来带血地手帕用力吹干!
“王爷,这是?”孟义不解地问道。
可是,宁泽琛并没有回答孟义的疑问,反而是对暗影说道:“将这块帕子扔在你捡帕子的不远处。今天刮得是东南风,你往东南方向扔。”
“是。”暗影做了一个手势,随即转身离开了马车。
“王爷,这是?”孟义实在是看不懂这波操作。
“你不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一件大阴谋吗?如果我猜的没错,韦阁老那边肯定会来寻找这块带血的手帕!要是找不到,可能会让事情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肯定。我们立刻回府,去找宋小慈,让他来看看这块帕子。要是真如刚才暗影说的,韦阁老不是醉酒,而是中毒,那么这血迹上肯定有毒性!”宁泽琛指着自己手中的帕子说道。
“啊?那王爷小心!”孟义说着就要去抢那块帕子。
“好了,我哪有那么娇贵,拿着而已,又不是吃!”宁泽琛说道。
“呵呵呵!”孟义有些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一番。
“王爷,那你说还有人跟着韦阁老,这会是谁呢?”孟义随即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是朱从斌的人!他对韦阁老的仇恨,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吧!”宁泽琛半开玩笑地说道。
此时此刻,最为舒畅的应该是朱从斌。要不是自己的大夫人此刻还昏迷在那里,以免有心人士发现:他居然皇后家宴后没回府里去,他真想此刻还是躺在那张凤榻上,做着皇上才能做的事情!这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甚至此时此刻的朱从斌都没有意识到,他对皇后哪有爱?有的只是征服的快感,有的只是权利顶峰的满足!
“宰相爷,探子来报了,说那个韦阁老应该不太好了,还没出宫门已经整个人挂在那个韦成身上了!还咳血了。只是探子怕跟得太紧,被他们起疑,后来出了宫门,看他们驾车而去了。”朱从义汇报道。
“那个老匹夫住在韦府庄园里呢,从宫中到他那个乡下还要有段距离呢,估计要死在那辆马车上了!哎,争了一辈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不瞑目!”朱从斌恶狠狠地说道。
“那是,那个老匹夫哪能和宰相爷相比!三朝元老又怎么样?照样是宰相爷的手下败将!”朱从义立马说道。
“对了,去联系一下那个孙神医,我对他的医术比较放心。等到那个老匹夫的死讯传来,我肯定要去吊唁一番的,我想带着孙神医一起去,确认一下。皇后估计也不会甘心接受她爹暴毙的事实,肯定会派大理寺资深仵作前去验尸,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自从上次关押宁泽琛的事件,我和大理寺的寺卿有点矛盾,也不知道这个尸检会怎么样?”朱从斌又有些担心了。
“宰相爷,不要杞人忧天。我们已经请了那么多的仵作验过尸,没有一个仵作能够发现迷心散的痕迹。”朱从义笃定地说道。
“但愿如此!明天让发夫人醒来吧!妍儿也跪了几天了,让她也晕过去,晕个一天好好休息吧!你说也是奇怪了,她和太子结婚这么久,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朱从斌说道。
“宰相爷,反正我们要找孙神医,不如趁太子妃在宰相府,让孙神医也给看一看吧!那个向晚不是也被孙神医治好了吗?”朱从义提议道。
“恩!有道理啊!我怎么忘记了。趁妍儿在府里,给她看看身体,也好调理调理。”朱从斌说道。
两人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宰相府。此时,大夫人院子里贴满了画符,从未吃过苦的朱丽妍明显有点体力不支了,虽然这个中间她也片刻休息过,但是大多数情况,她为了娘亲,也不敢多多休息,而是一直跪坐着,此时她的脚已经不是她的了。
朱从斌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也是有些心疼!他对朱从义点点头,朱从义立马会意,假意给大夫人用湿的帕子擦拭嘴唇的借口,将解药下在了碗中。丫鬟们不知其中奥妙,细心的给大夫人擦着嘴唇,以免引起干裂。带着解药的水就这样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