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治好晚侧妃,本王定重重有奖。府里的药材你尽管拿去用。”宁泽琛吩咐道。
“是,王爷。”朱大夫显然很开心。他动动脚指头就知道这个王府里肯定藏着好东西,到时候,自己顺手牵羊多拿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因此他暗暗决定更加卖力地表演。
“晚侧妃什么时候会醒来呢?”宁泽琛问道。
“哎!不好说!老夫此前也见过类似的病人,有的病人没有了求生欲,自己不想睁开眼,真的会一直这样睡下去啊!王爷,最好一直和晚侧妃说说话,刺激刺激晚侧妃,说不定,侧妃娘娘很快就会睁开眼睛醒来了。”朱大夫说道。
“嗯!我知道了。”宁泽琛不置可否,而是扭头转身看向小红,说道:“小红,我准备让那个宋仵作,再去检查一下那个玉镯,你们这里可还有王妃之前送过来的东西,一并送去检查一下,这样才安心啊!”宁泽琛的语气是轻柔了,可是小红的身形却是明显的一颤。她有些担心,会不会被这个仵作查出点什么来。
“王爷,那我下去开药。”朱大夫告辞道。
“王爷,那我去吩咐下人煎药。”小红也赶紧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很快,两个人来到僻静小道上,窃窃私语起来,小红问:“朱大夫,你保证查不出什么异样来?”
“确确实实是麝香所致,能查出什么来?”朱大夫莫名其妙地问道。
“晚侧妃那个滑落的胎儿有什么异常吗?”小红又问道。
“异常?”朱大夫的眼珠子一转,他忽然领悟过来了,随即他的眼珠一动,他知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不足月而滑落。小红姑娘,我说,你在担心什么?胎儿都化作血水,都被你处理掉了。再厉害的仵作能怎么办?难道还能隔空办案,查证不成!不要自己吓自己!这种大院里的事情,我见多了。”朱大夫得意地说道。
看到朱大夫如此的模样,小红的心也稍微有点放松了下来。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过关。
而宁泽琛望着床上的向晚,他的头开始胀痛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女人,同时都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都面临着醒不过的危险。到底幕后是不是另有隐情。后院着火意味着什么?
“晚儿,醒醒,醒醒,不能再睡了......”他轻柔地叫着向晚,可是向晚好像进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一般,甚至连眼珠的转动都看不到。简直就是一个活死人一般。向晚也是温柔的,善良的,平时连府里的下人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到底怎么会小产的呢?这样的伤害对一个女子来说是难以磨灭的吧!向晚平时经常说,她想要一个孩子,给她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家,没有打骂,吃得饱,穿得暖,可以教他读书写字,可以亲自为他做衣裳......向晚的柔柔的声音仿佛就在宁泽琛的耳边,他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向晚所描述的孩子的童年生活,也是他,宁泽琛所缺失的。向晚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想象,弥补了他内心的缺憾,引起了他的共情。
“到底是谁做的!让我查出来,我非让他碎尸万段!”宁泽琛握紧的拳头,都青筋凸起,看得一旁正好进来的小红的心莫名地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王爷!”孟义的忽然到来,打断了宁泽琛的继续沉思。“有发现!”
宁泽琛看了一眼孟义,轻轻说道:“出去说!”
他们两人的这个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小红的耳中,小红恨不得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心脏!因为马上要跳出来了。“有发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她和向晚的谋划了吗?可惜,现在向晚躺在床上,毫无知觉,也没办法商量啊!
小红的手在擦拭着向晚的额头,可是眼睛却不住地往宁泽琛这边瞟着。宁泽琛余光扫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计上心来!
他故意稍微高了一点音量说道:“什么?宋小慈在手镯上有发现?可能,这件事和王妃没有关系?”
小红的手甚至都停滞了一下,连帕子上的水滴在了向晚的眼睛上都没有察觉。看到宁泽琛和孟义的身影走出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门口,想隔着门探听一下两人聊天的内容。可是,显然宁泽琛和孟义的声音压得很低,即使小红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一种强烈的不好的语感袭来,小红也顾不得约定的时间了,来到向晚身边,张开了向晚的嘴,拿出了含在舌头下面的药丸。她也不方便将药丸扔在向晚的房内,于是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做完这一切,她要做的就是就是等待向晚的醒来,然后问问下一步是不是要变动!
和清欢,向晚一样,同样躺着的,还有一处院子里的白浪!朱从斌临时决定不带他回朱府去,毕竟,现在的白浪背负着挟持赫王妃,企图伤害赫王爷的罪名,以赫王爷的脾性,应该会全城通缉吧!
“大人,你真的要让孙神医救治这个白浪?”朱从义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土匪头子罢了,能用最好,当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他的命连街上的流浪猫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