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六月十一,佛山
金楼外,华贵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一道窈窕背影在于洋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瞧了瞧富丽堂皇的门头和金字招牌,女人撇撇嘴,
“这就是号称足以比得上陈塘留殇的佛山金楼?
高倒是蛮高,至于这装潢嘛,却是真俗。
于师傅,你觉得呢?”
李氏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见过的奢华装饰多了去了,在她看来,眼前金碧辉煌的五层高楼顶多算是一般。
“挺好的。”
于洋听见李氏问话,外表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敷衍地回了一句后便像个哑巴一样不再说话。
李氏倒也不恼,幽怨地看了于洋一眼后便扭着那曼妙的腰肢进了金楼。
听见女人那皮凉鞋与木板碰撞的“哒哒”声,账房和小厮忙放下手中活计看向来人,上前恭候。
“我要见你们家老板,要是他要问起我是来干什么的,你就说是李家有笔大生意想找他谈谈。”
账房先生看了看衣着上好苏绣,腰系宝石腰带的李氏,再瞅了瞅女子身上那套身价不菲的翡翠首饰,心中不禁咂舌。
“您在此稍坐,我马上去请示楼主。”
账房一边引着李氏来到旁边雅座歇息,一边让青衣小厮去找秦淮。
于洋跟在女人身后,环顾着满堂贴金,灯火通明的大堂,心中顿时对秦淮的身份也是起了不小兴趣。
能用道具将身份提的这么高,这小子现实来历不简单啊!
又姓秦,难道?
正当于洋在那胡乱猜测时,秦淮已接到小厮通报,准备从楼顶下来了。
昨晚切磋比试完后,在回金楼的路上秦淮就一直在想,该怎样充分利用这次谈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如今见李氏一人来此,布兰克确实没有跟着,秦淮心中悄然浮现一计,有了!
秦淮来到一楼,看着李氏和于洋,一边抱拳见礼,一边朗声道,
“不知贵客前来,在下有失远迎,怠慢了贵客,还望贵客莫要计较。”
“无妨,不过是稍等了一些时候。秦楼主看起来很年轻呐。”
李氏见到秦淮年轻美好的**,眼神一亮,喉咙耸了耸,柔声道,
“秦老板,咱们就在这儿谈?”
“倒是我疏忽了,二位请随我来。”
没多客套,秦淮便带二人上了楼,打算换个地方详谈。
看着眼前宽厚的肩膀和仿佛透体而出的温度,李氏嘴角一勾,整个人便虚虚向前一扑。
秦淮听着身后女人那中断的脚步和前扑的风声,旋即大步一迈,上了三楼。
转身看着被于洋拉住的女人,秦淮假意关心道,
“天气炎热,楼梯湿滑,李小姐可要注意安全。
要是一不小心失足伤了贵体,那我这金楼的罪过可就大了。”
“没事,不过是久未活动,身子有些虚。”
李氏见自己心思被撞破,也不尴尬,挣开于洋拉住他的大手,继续顺着楼梯往上走。
议事厅内,李氏落座,见秦淮正襟危坐,便也收起脸上那幅不正经的样子,眼中浮现一抹贪婪,开门见山地道,
“早几天听说秦小哥开了家金楼,我便一直想来看看,可惜这几天生意忙,一直无缘前来拜会。
正好昨日我与我家那当家的说起热症奇药,他也来了兴趣,便让我今日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