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黎司晚和邵阳也已经离开了这条街,没了身影和踪迹。
天下第一楼的雅间内。
夏侯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而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寒企。
如今黎司晚的身份已经被揭开,寒企身为黎司晚的娘家人,自然也是要出面的。
若是换做以前,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但偏偏晚晚在离京之前,这位小侯爷曾提出过要退婚。
如今又在侯府内大张旗鼓的准备着成婚的事情。
寒企自然不能不过问。
两人相对而坐,寒企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眸光暗了暗,空气中夹杂着沉寂和无形的压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企喝了口茶后才开口。
“小侯爷,今日见面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上次小侯爷离京之前曾说和晚晚退婚的事情,如今你们回来,中途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晚晚是我们寒氏的人,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这件事我身为长辈自然需要亲自过问。”
“这是自然,当初退婚也是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耽误了晚晚,如今既然可以和她厮守一生,我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夏侯宿抿唇轻笑解释,脸上却异常坚定。
其实夏侯宿单独出来面对寒企,心里多少有些眼里。
毕竟这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还是要留下好印象才行。
不过好在说的话应对自如,寒企也知道晚晚的心思,不过是想在两人成亲之前多问问清楚。
既然现在没什么大事,自然也就放心了不少。
“既然你今日说了这番话,那我便信了,像上次退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日后成了婚,就是夫妻之间也会有吵架拌嘴的时候,届时若是晚晚的脾气惹了你,你就把人给我送回来,我们寒家自然会好好管教。”
寒企说到这,却忽然顿了顿,带有深沉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夏侯宿的身上。
“但若是让我知道小侯爷你动了手,我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这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黎司晚的身份对于寒家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
寒企自然也很疼爱她。
但这些,本也不必他来说。
夏侯宿点头应声,主动承诺。
“此事您大可放心,晚晚胜于我的生命,我只会好好护她,绝不负她。”
这话一出,寒企的脸色才好了些。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话,这一路走来,他的所作所为,寒企自是都知道的。
“好,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举杯,今日的会面是顺利的。
而另一边,黎司晚倒是高兴得很。
和邵阳一直玩到了很晚才回府。
黎司晚故意安排秀儿送邵阳回了驿馆。
黎司晚则是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屋内。
她今日心情不错,喝了点酒,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跟个小猫一样。
夏侯宿推门而入,闻到酒气后,眉宇间浮现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
他抿唇轻笑,然后来到了黎司晚的身边,又伸手试探性地戳了戳黎司晚软嫩泛红的脸颊。
“晚晚,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黎司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碰自己,又有些不舒服地蹭了蹭耳朵。
她呢喃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再次睡去了。
夏侯宿看着她身上这衣裙实在是不方便,只能伸手想要帮她褪去外面的披风。
谁料刚解开了披风,还没等脱下来,原本熟睡中的黎司晚却忽然警惕地睁开眼。
她握紧夏侯宿的手腕,暗暗用力,似乎是在阻止他的举动。
“大胆,放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别碰我。”
黎司晚略带警告地说着,然后就要拍掉夏侯宿的手。
听到这番话,夏侯宿眸底的疑惑尽数化开。
他抿唇轻笑,又俯身吻了吻黎司晚的脸颊。
“喝多了,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让黎司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这才捧起了夏侯宿的脸,仔细地去查看。
黎司晚双眸微眯,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后,忽然笑着将人抱住。
“阿宿!我跟你说,今天我特别开心,邵阳陪着我买了好多东西,我都花的你的银子!”
夏侯宿看着她小孩子一样的心性,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我们晚晚最厉害了。”
他安抚地摸了摸黎司晚的脑袋,语气中都是宠溺。
黎司晚撒娇一般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阿宿,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忽然太后娘娘就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