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宁王府,家大业大,光等着为宁王侍寝的侍妾们就有足足七个呢。
这些侍妾们的侍寝一事该怎么安排呢?
第一个又该安排让谁去,才更为妥帖呢?
沈玉瑶想想这些,就不免头疼,她勾起食指轻轻揉了揉眉心,面上也是几分无奈,几分烦忧。
“爹爹的事,为何不让爹爹自己做决定呢?”夏小仙看着沈玉瑶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对啊,这种事情,理应让王爷自己来决定!
她安排的,也不一定就是王爷心中愿意的。
沈玉瑶一下子想到了办法,这才展颜笑道:“既然小郡主都说了,王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最好。那么以后关于储秀宫那些侍妾,每日该由谁来侍寝,便由王爷自己决定吧。”
“这......”小欢子有些犹豫,毕竟大夏朝的高门大户中,关于此类事情,都是由府中主母做决定的。
包括大夏朝的皇帝,在皇宫中,也是由皇后娘娘安排生活起居的呢,总不能从宁王府就换个规矩吧?
看出了小欢子的犹豫,沈玉瑶想了想又道:“小欢子,这样吧,你先让宫人们将储秀宫的众小主的名字,写于木牌上,每个木牌对应每位小主的画像。”
“在每日王爷就寝前,你们便将这些牌子和画像呈交给王爷。”
“王爷若是看上哪位,就将牌子翻过来。”
“宫人们看到,王爷翻的是哪位小主的牌子,晚上便由哪位小主侍寝。”
“这样不也算是我做为王府主母的安排吗?”
见小欢子频频点头,沈玉瑶补充道:“既能让我尽主母之责,也会对各位小主们更公平些。这事儿,你先去禀告王爷,王爷若允准,此后便按如此程序进行吧。”
这一番话下来,小欢子也是不禁心中暗暗佩服沈玉瑶的面面俱到。
临出门前,小欢子仿似想起什么,转头小心翼翼地又问:“娘娘,那您和侧妃娘娘的名字还做木牌吗?”
“嗯......”沈玉瑶倒差点忘记了她也该尽的义务,不由小脸微红道:“做吧。”
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小欢子面上一喜,忙匆匆走出房外。
沈玉瑶因着生育夏小仙难产,一直心中对再生育一事有所抵触。
所以,这两年来,夏煜在王府的日子,她都是尽量避免两人同床。
她早就想清楚了,这一生,能不再生育就坚决不再生育。
但为人妻子,应尽的本份还是要尽的。
沈玉瑶内心是很想陪着夏小仙慢慢长大,最好是能和她一起看尽人间繁华,尽享人间最美好的母女情缘。
但她偶尔也会遐想将来。
虽然夏小仙的心声是从未透露过,将来沈玉瑶的结局会怎样,甚至也未曾透露过夏小仙她自己的将来。
不过,沈玉瑶始终认为,能和夏小仙有这段母女奇缘,已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她并不敢祈求太多。
只求夏小仙在人间一日,都能过得平安顺遂。
沈玉瑶这边的小欢子刚刚从宫门出去,她正打算带着夏小仙吃点子宵夜,就好让夏小仙安寝。
突的,宫中寝殿门外,忽然却又嘈杂乱了起来。
这个时候?
会是谁?
竟有胆子闯宫?
“我要见王妃娘娘!”娇柔急切的女声。
“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什么事?”
沈玉瑶刚刚端起燕窝羹,白芷便匆匆掀帘进到屋内。
“小姐,储秀宫黄氏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都被奴婢打发了出去......”白芷回禀道。
沈玉瑶摆摆手,“让她进来吧,听听到底又有何事?”
“小姐,其实......”白芷躬身走到沈玉瑶身边,小声跟她说起了储秀宫今日发生的事儿。
原来夏煜遇刺后,一直就住在安泰宫静养。
安泰殿左边是沈玉瑶的宁康宫,右边是许芸萱住的钟粹宫,穿过安泰殿便是玉春宫,玉春宫左侧便是储秀宫。
七位小主子,因为都还没有位份,便只能按照王府惯例,暂时一直都居住在储秀宫。
而自从那日储秀宫吃瓜后,众人心中都是对黄氏是很有些不屑的。
再加上宁王回府遇刺那日,黄氏和她的陪嫁丫鬟,她主仆二人是逃跑得最快的。
因此,如今整个储秀宫中,连最低等的洒扫丫鬟们,心中也是对黄氏有些看不上,言语之间也多有不敬。
黄氏只是普普通通侍妾,又未曾侍寝,没有名份,心中有气却再也不敢让人动手。
大家明里暗里都会拿话语挤兑她,可黄氏却依然觉得自己跑得最快,其实也是并无不妥的。
黄氏认为自己毫无武功,既然帮不上宁王,那跑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