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京城好些日子了,他都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怕引起任何黑龙卫的注意,甚至他每日就睡在这马车里。
他已经将京城的暗线都调动了起来,才仅仅得知沈玉瑶已经离开皇宫,住进了这鹭园。
夏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暗自窃喜,这样他便可以趁夜色潜入鹭园,见到她,然后告诉她,他要带她走!
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她走!
他和当归赶到鹭园时,却早已人去楼空。
她到底去了哪里?
遭遇了什么?
想到这些,夏煜满心抓狂。
夏煜想到一人,只能冒险试试了!
......
大夏朝,诏狱。
让所有大夏官员都闻之色变的诏狱,是建在京城的地下。
这里阴森寒冷,送来的饭食也都是冰冷的馒头,和米汤。
沈玉瑶坐在监牢的一堆稻草上,稻草有些湿润的感觉,整个监牢里充满浓浓的血腥味和犯人排泄物的臭味。
这里并没有老鼠,老鼠在这里都活不下去。
实在太冷。
沈玉瑶已经褪下黑龙卫的蟒服,只着了件粗麻布制的囚服,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到腰际,上面再无一件饰品。
沈玉瑶将囚服裤腿上,撕了块布条下来,捂住口鼻。一是因为这里气味实在难闻,二是为了预防疫病。
沈玉瑶知道,真正诏狱的可怕是因为这里水火不入,疠气疫病充斥牢房,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诏狱里。
诏狱里,隔开两三间牢房,才只有一盏烛火,昏暗的光线让沈玉瑶感到实在困极。
一日一夜,她还未曾合过双眼。
她现在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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