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秉晟处于软禁状态,身边重重守卫,想要靠近他,要求很高。
武功太高的引来怀疑,武功太次的又不能干,胆大的容易坏事,胆小的不敢做。挑来挑去,魏紫就脱颖而出了。
“魏紫是我的女兵,她之前奉命救过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廖必胜及时开口,为帐内众人解答疑问。
这样一来,樊老将军放心了。他点头道,“就麻烦魏紫去解救何将军了。等何将军平安归来,本帅必定嘉奖记功。”
“谢元帅。”
廖必胜抱拳,魏紫是她的女兵,往常女兵的功劳要么被无视,要么只是赏下金银珠宝意思意思。樊老将军说的记功,那是记作军功了。
有军功在,女兵的道路才会越发顺利。
“另外,我们也要想办法掩护一下魏紫的行动,天戎族的军队已运到了粮草,我想,我和廖小将军出马,将那批粮草劫走或烧掉,也许就为魏紫的营救多了一点胜算。”
周佑宸娓娓道来,昨晚上她想了好久,何秉晟要怎么救,救出来后该怎么走,如何让魏紫的行动多一点胜算,想来想去,便也就想出了这招声东击西法。
天戎族既然和周佑润暗中来往,多有合作,那么粮草一事上,上一次周佑润失信于人,吃了大亏,没道理不想法子去弥补,那批粮草,十之八九是周佑润凑给天戎族的。
打击周佑润的士气,周佑宸乐意为之。天戎族敢来侵入她的地盘,休怪她剁手无情。
“目前,我们也得想想,何将军要怎么逃出来,谁去接他?”廖禩沉吟片刻后,锐利的目光从帐内众人的脸上逡巡而过。在场诸位面面相觑,没有张口。
此事兹事体大,大家身居要职,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去接应何秉晟,人选倒是难选了。外头晨间的阳光正好,暖融融斜照入帐内,在地上照出几个大圈,与营帐内大家凝重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去。”帐内静谧一会儿后,周益谦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前去。
经他一说,大家有些意外,略一思忖便也明白过来了。何将军可是安德郡主的同胞兄长,算起来也是骠骑将军的未来大舅哥,他去营救何将军, 合情合理。
“那好,骠骑将军, 你可得小心为上。”
樊老将军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了一下周益谦需多多注意,天戎族莽撞, 又多了云岩谷的人帮衬,不可轻举妄动。
“是,元帅。”周益谦对此自也是非常重视,且不提何秉晟和他的私人关系,何秉晟将才难得,是大雍的顶梁柱,他也见不得如此一个将军就这样陨落在天戎族的手中。
既然谈定了有关营救何秉晟的对策,樊老将军没有多留大家,便各自散去。这阵子樊老将军主张休养生息,高挂免战牌,暂时不与天戎族作战。之前几次交手大雍吃了败仗,需鼓舞人心,恢复士气,部队编排也要重新整顿,这样一来,这几日的任务比较轻松。
只不过,天戎族部队时不时过来挑衅骚扰,烦不胜烦,哪怕大雍军队不予理会,仍被天戎族军队的嚣张气焰气得不轻,差点要动起手了。
得亏樊老将军眼明心亮,心知天戎族军队故意激怒他们主动出击,以便获得主动权,消耗了他们的实力,将大雍军队彻底打入尘埃。于是再三说明不许和天戎族部队正面冲突,违令者斩,有此严厉警告下,大雍军中上上下下方无视了那群天戎族军队。
天戎族士兵也是憋得慌,前阵子大雍将帅见到他们,哪一个不是退避三舍?这会儿还故意不出来,摆明了就是不肯和他们交手啊。
“胆小鬼!有本事的就给我滚回你们的老家,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胆小鬼!你们大雍人都是没种的人,窝囊!保护不了人,还要女人给你们帮忙。”
“窝囊废!”
“没种!”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后面还有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几乎是恶毒诅咒了。
守营的士兵们满脸通红,几欲上前要和对面来个鱼死网破了,不过樊老将军再三说明在前,他们不敢违抗军令,一个两个只能怒目而视,恨不得在天戎族士兵的身上瞪出一个洞。
“哈哈哈哈……”一个天戎族士兵嘲笑道,“我听说你们大雍来了一位公主当劳什子监军的,你们大雍看样子果真没人了,还要一个娘们来打仗。依我看,你们大雍男人不仅没种,还是没本事的胆小鬼,自己没能耐,就派了一个女人来战场。不然的话,两军对垒,哪有女人的事情?”
这个士兵一说完,他后面的一大帮天戎族士兵们也跟着大笑出声,仿佛是鄙视大雍军队的无能。
“大胆!”一个大雍士兵扬声呵斥,“监军大人岂是尔等可随意谩骂的?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嘲笑他们大雍男人没本事也就罢了,还把懿英公主拖下水冷嘲热讽,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实大雍士兵的想法很简单,他们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