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钱支撑起来的。这笔钱银我一直放在钱庄,有你在这些钱银我也没有用处,我想一边给谢梨的女学扩大些规模,办成男女同堂的私塾。一边……办一个养济堂。”
谢见微放下碗筷,“养济堂可以收容无处可归的孩子,妇人,为其提供栖身之所,愿意读书的可以继续读书,有天赋的学成后可以做夫子,或是到我铺子里,做掌柜、账房。”
“有些女子也会不少手艺,穿针引线纺棉一类的工都能做,正好北越棉纺行盛行,若让她们帮着纺布,可以给她们发一笔工钱,这样也算她们自给自足。”
谢见微道:“除了这些,我还想找几个有天赋的姑娘,教她们做状师。”
傅平野:“养济堂我能理解,为何要专门找女子,培养成状师?”
谢见微:“今日我和高氏说了许多,她面对我都有些羞于启齿那些过去,更不要说跟男子。而且当今世道说难听些,有几个男人看得上做内闺女子的状师,若是有,那些想打官司和离的女子,也不会被困死在后宅了。”
傅平野身为男子,也点了点头赞同谢见微。
谢见微道:“我救不了天下所有苦难之人,只能尽一尽绵薄之力,能救一个是一个。高氏的案子我也没什么把握,北越律法保护内闺女子的并不多,唯有一堆的限制。”
“放心。”傅平野缓缓附上谢见微的手,一字一顿道:“有一日,我会帮你把那些限制都解除。”
谢见微深知,想要动摇一簿流传了几百年的律法有多困难,但傅平野从不说空话。
其实他今日能赞同她的所有想法,已经让谢见微很欣慰了,她即将要做的可能会得罪一大票人。
但傅平野笑盈盈告诉她,“你只管去做,有我在你身后,晏晏什么都不用怕。”
给了谢见微无限的动力。
翌日,傅平野找了五六个知名的状师来到太子府,谢见微毕竟对做状师毫无经验,状纸写得也未必规范,只能找他们一起商量。
几个状师听说了谢见微要状告的内容,纷纷傻眼了。
其中一人道:“这……这倒是个稀奇的案子,没有多少先例,只怕是有些困难。”
傅平野找之前都做了筛查,这几人没有品行不端的,虽然惊讶,但也没有瞧不起或觉得荒唐的负面言辞。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感慨道:“太子妃用心良苦啊。这案子若上公堂,可以往这个方面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