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沈父气得直瞪眼:“我和你妈这样不好吗?不也生下了你,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吗?没有我和你妈能有今天的你?没有我们你是沈家少爷吗?”他站起来狠狠的指责沈允衡。
“你以为我想当这个沈家的少爷吗?”沈允衡皱着眉头,这么多年第一次和沈父表明对这个身份的反感。
别人看到他都觉得羡慕,只有他对这个身份有着深深地厌恶。
“混账!”沈父把报纸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愤怒的对沈允衡吼道:“这是你爷爷跟人家定的娃娃亲,你爷爷也说了,只有你娶了,他才会把手里的股份转给你,那是股份啊,要是让你爷爷找到那个女人的后代,这些股份或许就不是你的了,你懂吗!”
“爸,我们也不缺钱,那些钱我们一辈子也用不完,人家有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我有钱却连选择自己婚事的权利自由都没有!”
“因为你是沈家人,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这人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沈父气急败坏的放下狠话跺起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不允许被人挑战他的威严,不管是谁,除非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会听一句,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留下沈允衡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沉思,从小他就不能像别的小孩一样自由,他爸妈什么都让他学,就连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要吃饭都是定好的,这样的日子到了他成年才变一点。
同为家族继承人,他好羡慕江南煜和时渝笙,他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选择自己想选的路。而他,听父母的话已经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改不掉,也变不了。
几天时间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万薏的脚已经能自己走了,除了扭动脚踝的时候还抽痛,看着崴的地方已经变青紫色了,但是不影响走路。
而她能走路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盛骞去领离婚证。
早早的,万薏就把电话打到了盛骞那,不出意外的话,没人接,不出所料,果然没人接。
压力给到了阿森这,打不通的盛骞电话的万薏再次打给了阿森,阿森有一次仰天长啸,苍天啊,为什么他们要离婚总是压他。
两边他都不能得罪,电话他也要接,他的上司表明了不会去,这让他一个打工人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
他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少夫人”
“盛骞呢?”万薏的来意依旧明显,就是要找盛骞,领证去。
“总裁他还在吃早饭,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万薏已经开始烦躁,这一次次的,又不是要钱,怎么她跟追债的似的,一次次的追着找人:‘“那你们给我个答复,什么时候方便去领离婚证?”
“这少夫人,小的不知啊。要不您过后再打来?”阿森胆战心惊的回答,小心翼翼的询问。
万薏等不及了,她不想这么拖:“你直接问!”
阿森看着在旁边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盛骞,闭着眼睛再一次违心的撒起了谎:“总裁不在身边,我没法问啊少夫人这样,等我问好了联系您看行不?”额头已经因为撒谎而渗出了点点细汗,他就怕这总裁夫人不依不饶啊。
万薏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勉强答应:“行吧,快点儿,挺耽误事儿的。”
盛骞在一旁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耽误事儿,耽误什么事儿?不跟他领离婚证能耽误什么?耽误她和别人领结婚证吗?
越想盛骞的手捏叉子捏得越紧。
阿森没注意到盛骞的异样,收起已经挂断的电话,他只想发发自己的牢骚:“总裁,要死要活您给个准话呗,您不能老这样拖着,然后总压着你两中间的我啊,我很难做的。”
盛骞有意无意的瞟了他几眼,意有所指道:“怎么?年薪几百万这点都应付不了?”
“不是,我的大老板哎,您招我是因为做您的助理,不是离婚律师啊,您要是安排我工作,上刀山下火海,去非洲搬砖我都毫无怨言。但是离婚这事儿,不在我服务范围之内啊。”
阿森都要碎了,总裁也不给个准信儿,他什么时候跟人去领证,给个时间他好回答啊,不然老是找他,都骗好几回了,再骗,傻子也不信了。
“好,我联系一下非洲分部,那边有矿,你不用下火海,下矿山就行了。”盛骞作势要通知分部,被一双手坚定的按住了即将拨打的手。
转头看着阿森可怜的小表情,盛骞眼里似笑非笑的回望着阿森。
阿森眨巴着眼睛,表情痛苦但是又屈于淫威:“总裁,我觉得我刚刚的言语过于冲撞您了,我向您道歉,我作为您的助理,为您排忧解难是应该的,我现在就去想办法让您和少夫人能够和平离婚”
“嗯?”盛骞皱起眉头,警告的意图非常明显。
阿森明白了,总裁这是不想离,他马上改话:“不!让您和少夫人能够和平相处”
心里腹诽,要不怎么说老夫人安排他来当总裁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