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胤丘一番唇枪舌剑,终于有了效果。
“年轻人,就是躁!”老者无奈,虚影显现,但表情上一点没有被抓包的愧疚。
反而恭漓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她只是传话,但毕竟刚刚说谎的是她。
文胤丘看着老者欠揍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深吸口气,尽力冷静道,“被你阴了,我认了,我们还是明着讲个条件吧!你若太过分,以后也别想和我有任何往来,我说话算话。”
看着这个只有炼气一层,还是残废的稚嫩少年,说出这样的话,且语气中那种,自命不凡的威严气息,让人莫名相信他绝对是言出必行。
恭漓也不知为何,对他这种状态,有一种痴迷。
也许是因为她的师父整日醉酒不太修边幅,对这种威严的气息有些崇拜吧。
老者惊讶,明明自己年长对方几百岁,这一刻居然错乱了谁才是长辈。
心道,此子绝对不凡!绝对有大秘密,这样的气质可不该出现在一位二十岁的少年身上。
老者尴尬的捋了捋胡须,“开个玩笑,没必要这样。”
文胤丘可不想跟对方一笑了之,不说话,就盯着对方,态度明确,不开玩笑,说正事。
这样的气氛令恭漓有些压抑,就像是两位大能在对峙。
有些吞吐的替老者解围道,“文…道友,你先别生气!”
文胤丘看向恭漓,眼神柔和了一些,“没事,我没有怪你。”
这样一个眼神却给了恭漓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你是如何发现我骗你的,是我哪里暴露了吗?”
“不关你的事,这老东西,自己无法领悟逍遥自在诀,还妄言检查我的感悟。”
说着又看向老者,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的出来吗?”
这话让老者有些羞愧了,但还是嘴硬道,“我只是希望你继承这套功法,只想确定你确实愿意修炼。”
“实话说,我看不上!”文胤丘无情的回怼。
恭漓对这功法之事不懂,但她还是想不通,“可我说溟河剑在宗主那里的?”
“所以我试探了几个问题,以这老东西的智商,他还不可能提前交代你这些回答,尤其最后一个问题。”文胤丘解释道。
“喂,小子,你一口一个老东西,很不尊重我,现在又要侮辱我的智商,一个晚辈,这样很过分。”
老者觉得他的威望在这小子面前是一点威慑没有啊。
“别废话了,提个公平点的条件,如何答应治我的伤。”文胤丘不耐烦道。
老者看向恭漓,柔声道,“小女娃……”
恭漓自然明白对方想让自己回避,“我去收拾下屋子,你们聊。”
待恭漓走开了,老者道,“我希望你可以帮坦道宗,拿到秋水剑。”
“不可能,首先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剑阵,再者,就算我在现场,困金丹的阵法,他们连一个金丹都没有,我顶多让她们自保,破阵完全没把握,这不现实。换一个条件。”
“坦道宗的这一劫,看来是真的无解了。”
“从你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便等于是放弃了。”
“还不是怪你帮他们取走了溟河剑!”老者想到这个就来气,忍不住埋怨道。
“谁让你们没事瞎折腾!”
文胤丘也没好气的回怼,然而他想到了师娘辛鸾,叹息一声,语气也软了几分,“可以争取些时间,若秘境回来,他们有一半突破到金丹,也许还可以尝试一下。”
“金丹是修行的一大分水岭,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老者觉得这个希望太渺茫了。
文胤丘斟酌一番道,“或者,他们放弃秘境之行,我来指导他们,不保证可以完成,但有一定的机会,前提是,收走你的剑意,让我恢复正常。”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毕竟秘境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缘。总不能为了渺茫的希望,而断送了他们的机会。”
“我对坦道宗是否归附儒剑宗没有执念,就看你的执念有多大了。”
“我一具残魂苟活至今,便是这份执念啊。”
文胤丘也明白,残魂留世,不只需要一些特殊机缘,还要有足够的执念支撑。
但可惜因果灵瞳无法探寻魂魄的因果线。
这主意他不能帮忙,毕竟这直接影响这八人,甚至影响整个坦道宗的未来,因果太大。
“主意你自己拿,其中利害你更清楚,想好了,告诉我你的选择。”
“去秘境吧,若以后坦道宗不复存在了,他们便是最后的弟子,这是宗门最后能为他们做的。”
老者说完,便不纠结了,挥手在文胤丘身上一招。
文胤丘调息感受,可以感受到筋脉的温热还有点痒,这是在接续了。
然而片刻后,二者皆是眉头紧锁。
文胤丘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