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南城门上。
火光冲天,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咚!咚!咚!
城门楼上。
战鼓声低沉响起,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所有人心脏上一样。
子受站在城门楼上,目光冰冷威严地看着下面的梅伯等人,淡淡道:
“身为朝臣,私出朝歌,私调镇国军九大营将士。”
“梅伯,杜元铣,杨任,胶鬲尔等竟然密谋要造反。”
“造反者,诛九族。”
在子受身边的黄飞虎手中令旗一举。
将周围团团围住的三营精锐将士们,顿时齐齐一声呐喊。
刹那间。
刀光剑影,煞气冲天。
刀剑出鞘,枪矛横指。
一张张强弓满如月,一支支飞矢寒似星。
跟在梅柏一行身边的叛军顿时脸色大变,他们连忙举盾,将梅伯一行给保护起来。
然而为了方便行军,他们手中的只是轻盾,怎么可能护得住周全?
此刻。
更何况,他们并非最精锐的镇国军。
叛军三营力最精锐的镇国军,数日前就已经被调去了城外巡防。
而城墙之上,却是其他几营里最精锐的士卒!
这些叛军,面对城墙之上的箭矢,脸上只有深深的恐惧。
梅伯看着周围森严的大军,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
他的人早已经把南大门里外控制住,为何城门处的人全都被换掉,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难道,帝辛这个昏君,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这怎么可能?
镇国军分为九大营,以九州为名。
按军中实力标准,分为前三营,中三营,后三营。
其中冀州营,兖州营,豫州营三营,就是前三营,是最为精锐的王牌。
也是由武成王黄飞虎,直接指挥的精锐中的精锐。
而跟着他叛变的这些将士,原本是各大营的成员,但经过几年的暗中调动之后。
现在尽归荆,梁,雍三营。
这三营,只有他手下的荆州营为中三营,颇有实力,剩下两营是后三营。
若是偷袭,尚且能在朝歌城掀起大乱。
但要正面对抗,他很清楚尽起荆、梁、雍三营,也绝非前三营的对手。
更不要说,此时他们的主力还在其他地方。
梅伯环顾四周,发现他身边的将士虽然还在举盾迎敌,但眼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意。
自古以来,叛变都没有好下场。
他亲自走下马车,抽出一名叛军的剑,厉声道:“众军听着,我们叛变乃是被昏君所逼,不得不为。”
“现在已经走出这一步,再也没办法回头。”
“吾等唯有拼死一击,方能活命!”
听到梅伯的话,周围的叛变将士目光,又多了几分狠厉和决然。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
子受冰冷的声音,就再一次把他打入深深的绝望。
“你以为,现在城外,荆梁雍三营,还在等你们吗?”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扔了下来。
正是城外三大营的首领!
梅伯等人刚刚恢复的一点点血性,再一次被打碎。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帝辛这昏君果然早有准备!
朝堂上的逼迫,难道是他故意为之,好引诱吾等造反?
梅伯念及于此,脸色惨白。
他知道,他就算真的能逃出朝歌城,也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了。
这件事,他能想明白。
他身边的杜元铣,杨任等神权大臣,更能想明白。
一时之间,人人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有心下跪求饶,但谁都很清楚,叛乱一罪,自古以来从无姑息。
不管是谁,一旦叛乱,必诛。
梅伯看着火光中显得无比伟岸高大的子受,一股妒火突然涌上心头。
若不是帝辛无道,若不是帝辛想用王权压迫神权。
他又岂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若不是帝辛,他现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卿大夫,是朝歌城神权的代言。
就是帝辛,让他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这一刻,梅伯气血上涌,竟然再也不怕周围刀兵,大声喝道:
“昏君,你可闻: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邪。”
“吾等起兵非是叛乱,而是被你逼迫,不得不为。”
“昏君帝辛,你不敬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