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森的观念里，世界上的蠢货分为两种。
一种是完全没有半点乐趣的蠢货，她想杀就杀了。另一种是有点趣味的蠢货，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逗弄一下。
而纪成渠这种蠢货在裴森这里竟然是属于后者。
这里裴森具体按照什么标准分类的暂且不明确，但可以肯定有一点，那就是脸蛋漂亮。
如同人们面对胡作非为但仙气飘飘的笨蛋猫咪一样，裴森同样将纪成渠看作了一只漂亮但是蠢笨的宠物。
没多少用处，生气了就伸出小爪子叫两声，到最后还得被捏住后脖子肉任由别人看心情处置。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纪成渠被裴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裴森的嘴角扬了扬，而后无视了他抬腿离去。
见对方是真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纪成渠要说的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极了。
好在纪高阳已经恢复，从操作台下来后，来到弟弟身边，“交易已经达成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回去和父亲说明实验室的营养品已经研发成功就好。”
纪成渠撇嘴，“知道了。”
想起来还没问哥哥的异能，纪成渠说：“哥，我的异能是控兽，你的是什么？”
“还算不错，是客观性异能，测算概率，并且当某件事情客观上的概率达到一定数值，就可以令这件事情百分百完成。”纪高阳回答。
又是一定概率，又是百分百概率，听得纪成渠脑子发晕。他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完全听不懂。不过客观性异能数量稀少，且纪高阳也说过很不错，那就没问题了。
纪成渠又洋洋得意起来。
裴森不识货，难不成家族那边的人不识货？反正回去之后他们兄弟俩人的待遇会提高，那些之前瞧不起他们的人，全部都等着瞧！
纪家兄弟的事情被裴森抛在脑后。
通过异能传递过来的信息，将这个实验室的地图都收录在脑海中。无论是实验室内的资料，还是安保系统，或者这个实验室的供货渠道和售货渠道，全都没有任何隐藏地摊在脑海里。
就这样旁若无人走过了无数条走廊，总算来到了所有药物的总操控室。
这里是整个实验室的能源控制中心，控制了整个黑森林实验室内的矿物质运转情况。
控制中心很大，往两边延伸足足有五六百米，向上看去，竟然也有一两百米。整体呈现的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黑色，半空中悬挂了许多特殊得到圆柱体。
控制室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透明圆柱体，向上延伸至天花板。以异能力者的视力可以清晰看见荡漾的水波，以及被月光照下来时的斑驳。而与圆柱体嵌合在一起的是拥有无数复杂按钮操作柄得到控制台。
数名研究员从几人进来之后就变得神情恍惚，想来就是裴森动的手。
“你想利用营养品以及各种药物令精神力渗透那些大家族？”方锦星看着裴森，内心产生了疑问，“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
“他么还没有进化出那么聪明的脑子。”裴森嗤笑，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
肉眼可见的，一个小型旋风出现自了指尖上。
方锦星盯着小型旋风，心中一凛。哪怕没有靠近，也知道这个小心旋风是进行过数倍压缩的。
只见裴森将小心旋风轻轻甩去，那旋风就顺着抛物线坠落在操作台上。
本以为会掀起一番破坏，不料旋风如冰块融化般渗入进了操作台内！
“毕竟，没有人会因为身体内的气体而怀疑太多。”裴森笑着说。
方锦星不过思索片刻，结合前后，就明白了裴森的意思。
如果仅仅是营养品和药物，难免会有一些异能力者不想要通过药物而提升自己。但如果是气体呢？毕竟异能力者再如何强大，也需要呼吸氧气。
如果将气体与精神异能结合，弥补“气”异能因为距离过分遥远而无法控制的同时，也会将精神力扩散至一个恐怖的范围。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颗药进入了大家族内，整个家族从家主族长，再到路过的路人甲，都会被精神力渗透！
想明白了这些，方锦星稍稍计算了一下，按照这种恐怖的扩散速度，一年的时间或许完全足够。
“说起来，你的妹妹也可以激活异能啊。”裴森心血来潮般笑道，“让她有自保能力如何？”
对方表面看起来真的为自己妹妹着想，实际上眼底的虚伪一清二楚。
方锦星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但还是象征性挣扎一下，“我觉得她身体太虚弱了，等身子好一些再说吧。”
“可是异能力者不会生病对吧？”裴森继续笑。
“但激活异能太危险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那也是她自己的问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