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横在所有人头上。
城市中的喧嚣依旧,但很多人都像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
许是天气变幻的原因,又或许是某些条件反射。
汽车经过城市遇到红灯,司机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明明知道催促无用,明明晓得红灯不过几十秒就过去了,但有些师傅就是很不爽。
交通衙差感觉有些头疼,平时虽然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但今天特别严重。
“喂,开窗,不能鸣笛知道吗?”
一名交通衙差敲开了一辆小车的窗户,拧着眉头说道。
似乎他也有些想要发脾气。
小车司机不耐烦的看了看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有规定说等红灯不能鸣笛的吗?有你就罚我好了。”
话毕,摇上车窗又挑衅的按了几下。
嘟嘟的喇叭声炸得耳膜颤抖,交通衙差皱眉,却无可奈何。
这个地方不是城市中心,没有明文规定,他也无可奈何。
“今天怎么没见到李孝闲夫妻啊,他们每天不都早早就起来了吗?”
“不大清楚,早上我从他家门口过,发现门窗从里面用薄膜油纸敷好了,要麻还在睡,要不就出去了。
对了,他儿子的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没有?这两老口不是本地人吧?”
“他们是乡下来的,有什么新的进展哦,唉……世态炎凉啊,李明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被人冤枉偷东西呢?”
“是啊,我
也没想到那小伙子就这么没了,李家夫妻还能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呢,换了是我,唯一的独苗没了,恐怕也会跟着去。”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身后某个东方,有人皱眉,有人轻叹,就是没人会想到李叔夫妻会走那一步。
交通衙差扭头看了看说话的人,见到都是附近的居民,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可是没人知道就在这个红灯路口后面的一排矮房中,一对五十开外的老夫妻携手趴在破烂的木桌上,已经气绝多时。
衙差见到红灯时间过去了,也就不再留下,上了车子继续巡逻。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来车往不知道这条路走过了多少路人。
红灯停了又亮起,没人去在意轮换了多少次。
中午了,早上离开的工作的人们回家吃午饭,还是那几个人就在路口这里相遇。
“哟,真巧,又遇到了。”
“是啊,我们的工厂距离不远,路上不耽搁能一起去一起回。”
“哈哈,是啊,你倒好,回家有现成的吃,我还得自己做。”
“这也是,要不去我家将就一顿呗!”
“不了,李孝闲妻子昨天就让我去他家拿些她自己做的腌菜,当时没空,我现在去要一些,中午就凑合了。”
“真的?他家的腌菜可好吃了,我也厚着脸皮和你一起,保不齐还能蹭点带回家呢。”
“哈哈,是啊,走吧!”
三人说着话就走向街背面的那排矮房。
她们也是外地来的,都租住在这里。
当他们来到李叔家门前时,其中一人皱眉了。
“不对啊怎么还没回来?每天这个时候李孝闲都会回来做饭的啊?
难道他儿子的事情有了转机,离开了吗?”
那人说道。
另外两人皱眉摇头,一人说道:“怕不是生病了起不来吧?敲门看看?”
“好,我来。
老张家的,你个子高,从窗户上面看看,就算贴
了油纸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好勒!”
说做就做,农村来的妇女没那么多弯弯绕。
敲门的敲门,爬窗的爬窗。
门内无人回应,爬窗的那位却皱眉道:“里面乌漆嘛黑,啥也看不见。
不过桌子上像趴着两个人一样。”
老张家婆娘说道。
敲门那位和李婶关系挺好的,有些担忧,撸起袖子直接去掰修补过的窗户外栏。
嘴里嘀嘀咕咕,心里感觉不太好。
站在后方那人拧着眉头,说道:“昨夜下雨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们两哭来着。
我老公本来想让我过来瞧瞧情况,但我家小孩闹得凶就没动。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乌鸦嘴,快别乱说!”
和李婶关系不错那位说道。
这个期间老张家婆娘帮忙,她们就把修补的窗户掰开了,动静不小,屋内却无半点回应。
三个女人快速的捅破薄膜油纸准备看进去,却在靠近时,嗅到一股煤气味。
“不好,是煤气的味道。”
一人惊呼,捂着口鼻看了一眼屋内,顿时吓得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