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军营。
换洗一新的姜洛迎着走出大帐。
又是一日夕阳斜。
天边的晚霞红彤彤。
照在远处南壶关城头,如被鲜血浸染。
“哈哈!”
军营内。
上万军士围拢一圈,不断发出口哨和嬉笑声。
“陛下到!”
一声大喝。
四周军士挺身肃立,目光充满炽热和敬佩,看向缓缓走来的姜洛。
校场中央的木杆上。
虞天复全身赤果被吊在木杆。
脚步声中。
虞天复缓缓抬头,费力睁开肿胀的眼皮。
嘶哑着嗓子,“夏,夏皇!”
姜洛停下。
微微俯身。
眼神平静漠然,就这么盯着对方。
这是与虞天复的第二次见面。
当初,那个轻摆摇扇,气质儒雅似文士的虞天复不见了,只剩下了满身肮脏与狼狈。
曾经一丝不苟如打了发胶的乌发,也凌乱不堪。
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
也是在南壶关,那时的姜洛被七哈追杀逃窜。
一如眼前。
短短两年时间,两人却是天壤之别。
许久。
姜洛挺身,“啧啧啧,有些惨,这是被人揍了?谁这么大胆。
竟然敢打尊贵的大京皇帝?
打人不打脸,你们不知道吗?
来人,洗洗,一股尿骚。
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不可怠慢。”
“哈哈哈!”
四周传来军士们哄堂大笑。
虞天复似乎没有听出话中浓浓的嘲讽,竟然低声一句:“多谢夏皇。”
让姜洛倒是愣怔了一下。
咚咚咚---
天生拎着大桶水,哗啦,从头到脚灌下,冷水浸透伤口,让虞天复不由低声惨哼。
“呸!”
天生厌恶的吐一口浓痰。
“哥,他的属下说,这家伙把那个被藤子山睡了的女人,给活活剁碎分食了。
不是人。
居然想找个海岛继续做皇帝梦。”
说罢。
将一块硕大的白玉玺递了过来,晶莹剔透,端是一块难得好玉。
”呵呵呵!”
虞天复发出惨笑,“你懂什么?等你知道自己无力保护自己女人的时候。
说不定,也会和我一样。”
“呸!”
天生又啐,“那就一起死求了。”
虞天复也不争辩,抬眼看向姜洛,“夏皇,看在你我同为一国之君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那不行!”
姜洛直截了当拒绝了对方。
“和岐关崤山,你背刺遗罪岛,大夏上万军士无谓战死,我怎么给他们交代?
做了俘虏,那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
和我谈条件,你没那个资格。”
说罢。
这个时候。
姜洛已经没有了和虞天复交谈兴致。
姜洛转身离开,“曹升裴,把他洗干净送到南壶关。”
“遵命!”
曹升裴大声接令。
“姜洛,你不能这样,姜洛,给我一个皇帝的尊严。”虞天复嘶吼着。
姜洛顿足,转身看向对方。
“能和你说两句,就是最大的尊重,皇帝?呵呵,虞天复,在很多人面前,皇位一文不值。”
说罢。
嘭,手中玉玺化为漫天碎屑。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虞天复大吼着。
却被曹升裴一拳揍到胆水直流。
片刻后。
姜洛踏入中军大帐。
“陛下,都督的密信!”
一名农夫打扮的黑水台探子,将怀中密信递上。
姜洛接过密信,大帐内恢复寂静。
“嗯?”
信中内容让姜洛眼神一滞,“巫伦堂!”
-----
深夜!
不夜城---安溪。
醉香楼喧嚣依旧。
顶楼一间包厢内,巫伦堂透过窗户一条缝隙,静静注视着对面一处嬉笑热闹的房间。
透过窗影。
丝竹声声传来。
可以看到数十名舞姬妖娆身姿。
“探查清楚了,整个安溪城内,称得上高手的有只有一个,巫家叛徒绿溪。”
片刻后。
巫伦堂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