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生气!”白一婳一本正经,“小时候处处不如我的人现在过得那么好,而我呢,还孤身一人可怜兮兮在打工,想追的人也追不到,我多失败呀,可真是气死我了!”
宁汐无奈又好笑,“女人的价值不靠男人来体现,她过上了优渥的生活是她的能力,你靠自己拼命在江城站稳脚跟也是你的本事,你们都没错,不在一个维度的人生,干嘛要放在一起比较,这没有意义。”
“不在一个维度的人生……”白一婳听进去了,认真琢磨了一下,“可我还是觉得……”
“你的人生目标是相夫教子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你不愿意相夫教子,干嘛要去羡慕贤妻良母。”
这句更深奥了,连白一婳这个“哲学家”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本来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她认真思索了半分钟后,脱口而出了一句,“就算我不想相夫教子,我也和纪司焰在一起,能和那么完美的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是好事呀!”
刚刚那番话,宁汐还能安慰几句,现在说到纪司焰,她也跟着生气起来。
“你还是别惦记了,你亲爱的司焰哥哥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回来了,人家现在正陪着美人乐不思蜀呢,说不定用不了两人,你就能收到人家发来的结婚请柬了!”
白一婳听出来了宁汐是在说气话,但不懂在气什么。
倒是她很想得开,“纪司焰那么完美的人,没有女人喜欢才奇怪吧,有白月光太正常不过,就算你跟我说他有前妻和孩子,我也只会觉得他魅力四射。”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又没有感情洁癖,更看重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真不愧是“哲学家”,这思想境界,确实让人羡慕。
宁汐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的。
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纪司焰想陪谁陪谁,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她干嘛要管?
难道真因为睡过几次,就要干预对方的人生了?
宁汐走着神,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喂,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白一婳疑惑问。
宁汐起身,弯着腰找了半天不知道被自己踢到哪里去了的拖鞋。
“有人敲门,不知道是谁,我都得去看看,再敲下去就该打扰奶奶睡觉了。”
“行,那你去吧,我也该睡了。”
白一婳的心结虽然还没完全解开,但和宁汐聊了这一会儿后,心情是好了不少,可以睡个好觉了。
宁汐找了半天拖鞋没找到,外边的敲门声还响个没完。
她没多想,只能光着脚走出去。
一开门,看到外边站着的人时,愣住。
是纪司焰。
刚刚在电话里和白一婳吐槽他的话还在外边,现在突然看到本人,就像是在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了似的。
宁汐的心虚全写在脸上。
一眼就被纪司焰看穿。
“做亏心事了?”他挑眉。
宁汐本就心里不爽,被他这句话挑了起来,抬头看他,“我吃完饭就回家,又不像某些人还和青梅竹马去夜游,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纪司焰似笑非笑,“你和钟齐没有一起去玩点什么?”
“别把其他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宁汐瞪他,“我又不喜欢钟齐,和他能玩什么?”
“那你喜欢谁?”纪司焰直接问。
喜欢谁……
宁汐一时哑口。
最后选择了逃避,“跟你没关系。”
她转身回屋,反手关门。
被纪司焰伸手挡住,往里走,拉住了宁汐的胳膊。
“跟我去楼下。”
这一栋楼都属于他,宁汐不管往上还是往下都是跑不掉的。
“不去。”她冷冷扔下这两个字。
“奶奶睡了吧?”纪司焰问。
宁汐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这说话,你不怕把她吵醒?”
他还真是对宁汐的心思了如指掌,随便就能拿捏她。
宁汐当然怕影响到奶奶,更怕她醒了之后看到这景象,没法解释。
纪司焰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更紧地攥住宁汐的胳膊。
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宁汐吃痛,“嘶”了一声。
纪司焰顺势把她往自己旁边一拉,“跟我走。”
玩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呢!
宁汐真生气了,但体力悬殊,她又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会吵醒奶奶,只能暂时妥协,跟着纪司焰下了楼。
她对这套房子不陌生,刚搬来的那天才住过,没什么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