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纪司焰。”
是“纪司焰”而非“纪总”。
三个字从她娇嫩的红唇中说出来,格外柔情似水。
任谁听了都会骨头酥软。
纪司焰只是抬眼,挑眉,“那你现在可以去洗碗了吗?”
……那么大的阵仗,只需要她用洗碗来交换?
是不是有点太便宜她了?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后边一定还藏着别的机会。
宁汐暂时猜不透,只能听话地去洗碗。
走到厨房时,听到纪司焰在背后说了句,“那个花圃欠了我点人情,还不上,用花来抵债,我不能为难人家的,收下了,那么多花没地方放,送去报社也算是物尽其用。”
……原来还是为了他自己!所谓的帮忙不过是顺水推舟。
狗男人心机未免太深!
宁汐气得真想把手里的碗朝他头上砸过去!
算了算了,看在他是房东的面子上,还是忍一忍。
当天下午,宁汐去医院给奶奶办出院手续,特地绕去妇产科那边看了一眼,打听到宁明东他妈的情况,说她受惊过度,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状态特别差,甚至有些失忆的症状,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出院。
活该,宁汐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只有愤恨。
并没有报仇的痛快感,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妈妈。
当年妈妈是如何怀着孕承受小三的挑衅,伤心欲绝到难产大出血,那种痛苦,光是听奶奶的转述,宁汐都觉得难以承受,浑身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那么痛。
宁汐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出生导致了妈妈的死亡。
她才是那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