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鼓动全身真气准备挣开黑色触手,却骇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消失了,自己的思维意识也变得僵化,身躯也孱弱无力。慕容天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不断吞噬着自己的躯体,却什么也感受不到,没有痛苦,没有声音,没有时间,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快点动起来,快点啊!恐惧和绝望仿佛是最好的精神食粮,慕容天原本僵化的思维,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不断的在心中呐喊,疯狂吼叫,慢慢的慕容天又再次感知到了自己的四肢的存在。
啊!给老子动起来啊~
慕容天歇斯底里嘶吼着,终于发出了声音,但是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死寂,直到黑雾彻底吞噬掉他最后一丝肌肤。
啊~
慕容天猛然睁开双眼,挺起身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面容扭曲地看着前方。
二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吧?二公子?二公子?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福伯!慕容天机械般地扭头看向身边的老人,眼神呆滞,问道:“福伯!是你吗?我现在在哪儿呢!”
这里是姑山军营!二公子你昏迷了十天了!这些天大将军找了不少名医前来,可都无计可施,只能勉强维持你体内伤势不恶化,吊一口气。现在好了,我这就去禀告大将军!说完福伯就急匆匆地跑向帐外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军帐,慕容天开始仔细感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浑身疼痛无力,四肢僵硬,只能勉强动一下手指头而已。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难道刚才黑暗空间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天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慕容岩快步来到床前,掌心贴着慕容天的后背,真气瞬间游走于周身,表情严肃。
“爹,我没事儿!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感受着体内的暖流,慕容天虚弱的说道。虽然父子二人平时很少交流,见面次数也不多,仅有的几次交谈,也是担当被训斥的角色,但是现在,心中的不畅蓦然消失了,浑身舒畅。
“嗯,我让福伯送你回帝都养伤,今天就启程!”慕容岩收回右手,站起身来,板着脸道。
“爹,战事还没结束,我还能…”
“还能干嘛?继续躺在床上当看课客吗?”慕容岩直接打断道,“正好你娘也想你了,回去后好好陪陪她!”说完就大步出了营帐。
父亲这么安排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吗?慕容天转头看向福伯,询问道:“福伯,把我昏迷几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通通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二公子,这事得从十天前说起,当时…”
“等等!你说十天前,福伯,难道我昏迷了十天吗?”慕容天都有些懵,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战局瞬息万变,也不知道如今局势如何了。就在慕容天思索之际,福伯直接一句话将其拉回现实。
“十天?你整整昏迷了二十三天!”
二十三天!难怪自己脑子一团浆糊,四肢僵硬,浑身无力,原来自己躺了这么久。估计再躺下去就真的变成一具尸体了!慕容天不由得有些庆幸。不对,慕容天回想起以前的几次受伤经历,哪次不是遍体鳞伤,但是也没昏迷这么久啊!虽然自己透支体力和真气与先天高手周旋,但是伤势也不可能导致自己昏迷不醒啊。难道那不是梦?
慕容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自己被黑雾吞噬的场景,那种恐惧和绝望再次被唤醒。
“二公子,你没事吧?二公子?”福伯赶紧来到床前,焦急喊道。
“没,没事!福伯,你先去吧,我想休息会儿!”慢慢躺下,慕容天依旧有些后怕,伸手摸了下额头,发现都是冷汗。
福伯有些担忧,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啥忙,而且傍晚就得启程回帝都,这路程就得有两三个月,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福伯赶忙去安排启程事宜了。
三个时辰后,慕容天被人抬上马车,随行军士将近百余人,众人乘着夜色前行。
不远处的山丘上站着两人,目视着车队离去。
“爹,真的要把二弟送回去吗?那个道士呢?”
“怎么,你也想当道士求长生?”慕容岩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不要惹祸上身,知道吗?”
“知道知道!可一个山野道士怎么会仙法,而且如果他当时刺杀父亲您,那岂不是更危险,所以…”慕容烈站在一旁说道。
“那个道人还杀不了我!”慕容岩斩钉截铁说道。
“可是……”
“那个道人不是仙人,但也不是凡人!”说罢慕容岩径直离去,只留下喃喃自语的慕容烈。
“不是凡人,不是凡人……”慕容烈掏出怀中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赫然正是炎木真经。这些天,慕容烈暗中不断研究这篇经文,发现晦涩难懂,为此他还偷偷审问过天心散人,但还是无法修行这门功法。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