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君前些时日早就借着让人来和喜宫分豆子的缘由抛出过愿意将人收入和喜宫的想法,奈何那个贱婢油盐不进,宁愿坐在殿中分了一下午的豆子。
眼瞧着安嫔和华贵妃在圣上面前因为两个皇子都越加得了脸,她恨的彻夜难眠,更莫提她当时走投无路听信了皇后的馊主意,现下更是恼得不行。
她只能拿这些宫婢出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本宫腹中是不是小皇子还用你们说?一群贱婢!说来说去都是你们没用!连个安乐殿的女使都斗不过,养条狗还知道逗本宫开心!”
被打的宫婢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大约是这些时日挨打太多了,身体跟着都麻木,仿佛是冬日里被冰滑进了衣领,凛冽刺骨。
她明白只有安抚了越贵嫔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宫婢连滚带爬保住越文君的腿,声音颤抖:“娘娘,奴婢有办法,奴婢有办法了!五公主常去安乐殿的!”
“五公主?”越文君手上动作顿了顿,扬了扬脸示意她起来。
宫婢扶着越文君坐下:“五公主这些时日几乎每日都在往安乐殿跑,打的什么主意,宫中谁人不知,也就五公主让底下人闭嘴,瞒着柔妃娘娘,依奴婢的看法,娘娘既然弄不死那个贱人,不如从五公主这里入手。”
“柔妃将纪玉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找她有用?”
宫婢肿着半边脸,强颜欢笑:“五公主去安乐殿去得勤,可不就是为了安乐殿的质子,少女怀春自是情,若有了妒忌之心姜月那小贱人还能得了安稳?”
“那质子这么些年被苛待,难免对宫里的人怨恨,若是他出手动了五公主,柔妃也就掺和了进来,安乐殿的人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越文君忽然笑了,伸手摸上宫婢的脸,很是温柔:“可还疼?”
宫婢毛骨悚然吓得一抖,连忙道:“奴婢不疼。”
越文君又笑,叹气:“本宫就是有些着急了,眼下得了空咱们就去找五公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