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松把人赶走后,朝着姜星眠招了招手,让她进了屋中。
进屋后,玄苍松不像往日让姜星眠跟自己下一盘棋,或者给她泡茶。
姜星眠隐约觉得师父这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跟自己说,所以也不由得正襟危坐。
头一回回来遇到师父这么肃然的神色。
玄苍松对上姜星眠好奇的目光,叹了口气。
“上次我跟你说的情劫,你有想到解决办法吗?”
“啊?”姜星眠被师父的话弄得有点懵逼,不过很快她就露出了随意的笑容,“无非就是要么死要么熬过去呀,师父你这么严肃,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吗?”
这不像平时师父的作风。
平日里师父果断的很,没什么事能让他这般皱着眉头、肃然万分,可今天,师父的神色不负以前的洒脱。
“星眠,你也知道啊,要是死了怎么办?”
姜星眠怔然了下,才有点好笑,“可我给自己算过卦,我的寿命能活到八十岁呢,不会死的。”
“意思是你这卦象里表明你能迈过情劫?”玄苍松越发烦恼地唉声叹气。
姜星眠反倒是安慰般笑了笑,“我都不怕您怎么还比我忧愁呢?”
“你这丫头……”
“再说了,一开始不是您叫我去谈恋爱的吗?这会儿谈了,就得接受嘛。”
姜星眠摊了摊手,回得随意。
玄苍松还想说话,这是大师兄叶天悦进屋。
“师父,这造化还得靠自己,你瞎担心也没用啊。”叶天悦入屋,倒是坦然自若地盘膝而坐,看了看师妹,又看了看满脸忧愁的师父。
他笑得云淡风轻:“星眠,最后一只穷凶你还未抓到。”
“别提了,最后一只根本没有踪迹。”
“喔噢都怀疑最后这只是不是成精了。”
姜星眠哼了声,跟师兄聊起天来倒是越发随意了些。
“需不需要我给你提示?”叶天悦故意问。
却遭受师父不满的白眼。
姜星眠也不傻,看师父和师兄的反应便知道,他们肯定知道这最后一只的位置,只是不告诉她,真的考验她?
“不用了,我自己找,免得师父回头说我不对。”
玄苍松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姜星眠看了看时间,“不跟你们聊了,我要回去了。”
姜星眠走后,叶天悦问:“师父,您看师妹,她天生就开朗,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情劫,您还是太小看她了,对她担心太过了。”
玄苍松扯了扯唇:“她是神经大条,你这个做师兄的也神经大条?”
“啊?”被师父反问,叶天悦懵逼地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批评。
“你去把厉景枭请上山,我亲自跟他聊。”
叶天悦嘴角暗抽了下,“师父,倒也不必这样吧……”
质疑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玄苍松狠狠剜了眼,似是在嫌弃他的不按要求去办事。
叶天悦轻摸了摸鼻尖:“这事情如果让星眠知道,她肯定生气……”
“所以就不要让她知道。”玄苍松的脸上覆着一层阴冷,似是已经做好了某个决定。
叶天悦那本来想劝说两句的话默默吞回腹中。
师父老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转身去照办。
他总觉得师父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而且……谁也阻止不了。
厉景枭来到玄门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叶天悦看着男人有点疑惑的模样,他也只好扯了扯唇角跟厉景枭解释。
“厉总,师父找你来可能就是为了说师妹的事情。”
厉景枭点头:“我猜到了。”
他何止是猜到了,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可能是跟他的噩梦有关。
以前他从不信梦有预示作用,但是关系到姜星眠,他却觉得格外有关系。
那好像在告诉他,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进了屋中,玄苍松做了个手势。
“厉先生,请坐。”
厉景枭落座。
“厉先生,咱们也不必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吧,星眠命里有一次情劫。”
厉景枭本是垂着眸子,敛着情绪,在听见这个话的时候蓦然抬眸看向对面的老头。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了一丝慌乱。
厉景枭怔怔地看着玄苍松,一字一顿:“因为我?”
噩梦的警示,不是假的。
男人的面色有点白。
玄苍松也有点不忍心,他低咳了声:“厉先生,我首先要对你抱歉,说一声对不起了,毕竟……是我鼓励星眠跟你谈谈恋爱的。”
“她命里有这个劫数,皆因你,只有趟过去了,她后半辈子才能福星高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