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体力简直可怕。有好几次明明要结束了,他都故意压下去,拖延时长,迟迟不肯交代。什么生孩子!林棉怀疑只是他找的借口。等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餐厅已经没人了。时家对作息管理上不算严,从小到大,时凛和时愿到了饭点不起床,叶明琦也是吃完自己的早餐,让厨房给他们温着。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某些程度上,她也有一部分溺爱的成分。林棉下楼时,正好撞上时愿一家用完早餐准备离开,去往宋家。说是爷爷奶奶想楚宁,要带孩子过去拜年。林棉打了招呼,看着一家三口温馨离开,还挺羡慕的。“太太,吃饭吧。”保姆陈姨在后面喊她。“哦,好。”林棉回过神来,往餐厅走去。早餐很丰盛,南北风格的食物都有,营养搭配,清淡不腻。多年过去了,陈姨还记得林棉的喜好,给她炖了一锅红枣枸杞鸡汤。“时先生吩咐过,让我每年都练一练,还要少放盐,味道淡一点,他每次都会回来喝,你尝尝。”陈姨笑眯眯的给林棉盛汤。林棉怔了一下,听着陈姨的话,心里有些复杂。“每年都煲汤吗”“是啊。”陈姨一股脑的往外说,“他还跟着我学过好一阵子呢,手艺不错的。”林棉下意识看向时凛:“你还学了这个”“技多不压身。”时凛给她夹菜,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宠溺,“下次亲自给你煲。”林棉抿着唇,心脏沉甸甸又暖洋洋的。“好,我等着喝。”陈姨上完菜就出去了,餐厅安安静静,只剩下他们两个。饭吃到一半,大门口一阵微响,紧接着一道身影偷偷进来,猫着腰,放轻脚步,鬼鬼祟祟地穿过客厅。想要偷偷上楼。“站住。”时凛开口叫住她,嗓音清清冷冷的。时幼宜身形一僵,在原地立定,然后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冲着他们打招呼。“小叔,早啊,新年快乐!”“不早了,天都亮了。”时凛偏头瞥了她一眼:“跨年跨了一晚,彻夜未归”时幼宜心脏一提,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啊,我们年轻人的活动你不懂,现在都流行熬夜跨年,这是一项正常的社交活动。”时凛语气不变,气场却一如既往的威严。“和谁跨的年”时幼宜:“和我姐妹啊。”“几个人”“就……就两个。”“男的女的。”时幼宜快绷不住了,诚诚恳恳地回答:“女的……真的!”她小叔严肃起来,比她亲爹还可怕!而且任何谎言都逃不过他的脑子,说谎一句要用一百句谎言来圆。她根本不敢隐瞒。怕时凛继续问下去,问出一些不该答的事情来。时幼宜目光一转,移到林棉身上,冲过去躲在林棉身后,暗戳戳地告状。“小婶婶,他好凶,你管管他。”林棉观察着氛围,帮她打圆场。“你小叔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女孩子彻夜不归也太危险了,以后不可以这样哦。”时幼宜心虚,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好,以后不会了,我这人主打一个听劝,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林棉被她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这小姑娘还挺听话的。“过来。”下一秒,时凛就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扬声喊她。时幼宜心脏一跳,对上时凛沉沉的黑眸,天生的血脉压制上来,她不敢反抗,一步一步移过去。“伸手。”时凛又是两个字,简单明了。时幼宜认命卷起衣袖,把手腕翻开伸过去。男人颇有分量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每一下都心惊胆战。听了好一会儿,时凛才松开她,眉眼松动了几分。“喝一碗鸡汤,上去补觉。”时幼宜松了口气,迅速收回手,乖乖的坐在餐桌旁,一边接过林棉递给她的汤,一边还在嘟囔。“我都说了只是跨年,没骗你吧。”其实还有些意外,她没敢说出来。想起昨晚的某些记忆,她越想越难为情,快把脸埋进碗里了。与此同时。大草原。陆知白一早就起来,在附近溜了一圈狗。草原的人起得早,活儿也多,他十分上道的帮着钟母喂牛羊,赶马,一整个勤快虚心的好青年模样。钟母对他的印象格外好。加上他是钟雪家唯一的游客,又因为是北城来的,钟母对他就多了几分重视。甚至连当地早饭都不收他的钱,让他到自家一起用饭。饭桌上,钟雪一句话都不想说,更不想搭理他。“小陆啊,今天会下雪,路不好走,我一会给你选一匹马,你骑着马去玩,多体验体验我们当地的特色。”钟母还在热情介绍。陆知白礼貌微笑:“好的,谢谢阿姨。”“不客气,多吃肉,我们这里蔬菜少,但肉管饱。”“阿姨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了。”餐桌上其乐融融,钟雪持续性神经恍惚。甚至不敢和陆知白对视一眼。直到吃完饭,钟母真的从外面选了一匹最俊的黑马,四蹄踏雪,精神抖擞。装上马鞍,牵上缰绳,就塞进陆知白的手里。“对了,你会骑吗”陆知白点点头:“我试试。”他抓住缰绳,两手控住马鞍,一个巧劲翻身上马,动作干脆流畅。颇有些少年郎的风范。钟母满意地直点头:“你还是城里人里第一个上马这么快的,看来是以前练过。”陆知白笑了笑:“练了好几年了,终于派上了用场。”钟雪在一旁牵着嗷呜,一心只想开逃:“妈,我去溜溜狗,一会儿再回来。”钟母抓住她的胳膊,脱口而出:“不行,你得留下,一会相亲。”“什么”“相亲。”钟母重复了一遍,“我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就在旁边那一块的草原上,一会就过来了,小伙子人高马大,威猛有力,你待会儿见见。”钟雪:“”还没等她开口,刚准备去跑两圈的陆知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