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仿佛没有看到女人的窘境,盯着她,没打算放过,似笑非笑,“我还不知道,原来太太对我如此情根深种。”
夏恩浅,“……”
她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摸,勾唇嗤笑,“你这张脸,是个女人看到都想睡,怎么,就只允许你扒我衣服,我就不能动点色心了?换个再帅一点的,我也会直接补上去,你指望一个喝醉的女人跟你玩矜持?”
她忽然发现自己脸皮也挺厚。
言外之意,她就是喝醉了见色起意,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别的。
商颂搂在她腰上的手不声不响的紧了些,捉住脸上的小手握在掌心亲了亲,唇上勾起玩味的笑,“商太太,你这每天在我面前装的一本正经的,原来脑子里都在想这些?你要是早早的表现出来,我白天在家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
夏恩浅触了电一般,心脏一个剧烈的收缩,倏地收回手。
她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词,衣冠禽兽。
一身西装,板着脸,比谁都要正经,但是慵懒的开着黄腔,简直比周易扬那货还显得轻浮浪荡。
让她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她终于还是恼羞成怒,故意露出反感厌恶的神情,“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跟你有多大关系,反正不是你,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又沉了下去。
恰好此时,车子似乎停下了。
夏恩浅及时出声提醒,“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开车的林一也敲着挡板,扬声喊道:“商总,到了。”
这一次,商颂松了手,夏恩浅趁机从他怀里挣脱,不等林一,直接推开车门自己跳下了车。
是她所住的酒店。
冷风拂面,冲淡了夏恩浅脸上的热气,连同脑子也降了温,迅速冷静下来。
她没理会身后的人,径直朝着酒店大步走去。
但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她就被男人抵在了墙上,灼热的呼吸逼近,“说了那么多,我也跟你道歉了,夏恩浅,你还要跟我闹?”
她这脸色根本完全不见好。
态度也没有任何缓和。
商音音说女人哄一哄就好,他还不够放低态度来哄她,她还想怎么样?
夏恩浅毫不示弱,抬起下巴看他,“我们俩什么时候没闹过?不想闹,你就签字跟我离婚。”
离婚两个字仿佛一根刺卡在了商颂喉咙,他有些生气,铁青着一张脸,喉间发出低冷的嗤笑,“你跟沈寂帆聊了那么久,是聊出了什么有效的办法跟我离婚吗?还是你认定了他有本事从我这把你弄走?”
夏恩浅俏脸变了变,却是波澜不惊地道:“这件事跟他扯不上关系,我没打算跟你打官司,也根本打不过不是吗?”
“你倒是挺护着他,什么时候都把他撇的干干净净,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联系他,工作扯不上关系,所以私情扯不断是吗?”
“现在谈的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把外人扯进来。”夏恩浅有些气恼,忽然抿了抿唇,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商颂,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特别像个妒夫,如果不是了解你什么德行,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商颂,“……”
过了将近半分钟,男人眼神凉凉,“那请问太太,我什么德行?”
“做人如果没有自省的能力,那跟畜生也没什么区别了。”
商颂,“……”
他一直都知道她能说会道,现在才明白,她之前都是收敛了。
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忽的笑了,“看来我今天就是上门找骂的,骂够了就舒服了?”
夏恩浅有些意外他竟然没黑脸,还能笑得出来。
她联想到这一路上前后的种种,看着他有意放软的态度,微微恍惚,忽然觉得他可能真的是特意跑来跟她道歉的。
她盯着他英俊的脸看了半晌,身子无力地靠在了墙上,疲惫地道:“商颂,你凭什么以为你道歉我就应该接受?我累了,我想休息,如果你说完了,就请离开。”
商颂剑眉不悦的拧起,“夏恩浅,你到底在意什么?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
夏恩浅抬起眼,四目相对,眼底的失望一点点加重,忽然淡淡地笑了,“我没在意什么,你的解释我也听清楚了,我,对你和谢璇,还有她那双腿,问心无愧,这场婚姻的开始就是个误会,既然说清楚了,就没有必要再僵持下去,如果你能同意签字,我感激不尽。”
她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呢?
【你在委屈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很清楚?】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谢璇的事和她无关。
他根本不清楚这些话一直以来像块巨石一样压在她胸口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