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回了公司,没找傅锦墨质问,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没事人一样。
下午的会议是各个部门经理总监参加的集体会议,主要是针对昨天人事部的提案。
基本上都是持反对意见,尤其是生产部和销售部,强烈反对,与人事部爆发激烈争吵。
这种现象在会议上是很少出现的,足以可见涉及到所有人利益时,是完全不会顾及形象的,势必要据理力争。
傅锦墨坐在主位,任由他们激烈争论,眉目沉静,好似在听,好似神游天外。
他拿着手机起身,要去外面接电话,所有人才瞬间安静,齐齐看着他。
“你们继续,我出去打个电话,”傅锦墨脾气很好地解释,随后大步出了会议室。
所有人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非要争个输赢。
沈知梨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想出去透透气,可她要做会议记录,不能离开。
会议室外,傅锦墨接听的是傅夫人的电话,一顿疾言厉色,“傅锦墨,你想做什么?”
她自然是收到林南音进警局的消息来质问他,傅锦墨淡淡道:“她买凶杀人,我可不能纵容她,传出去就是包庇。”
傅夫人讥笑,“你是南音的未婚夫,什么包庇不包庇的?你向着她不是应该的?现在好了,你把未婚妻弄进警局,她成了嫌犯,你以为你的名声会好?”
傅锦墨,“她没做过的事,谁都冤枉不了她,是她做的,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傅夫人,“她这么做是为了你!她如果不是紧张在意你,不想你被别人抢走,她会做这种事吗?说来说去,是你对不起她。”
傅锦墨,“我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当年她离开南城,跟我分手,是她主动选的,她可以有喜欢的人,我不能在这三年有别的女人?”
傅夫人,“那你要答应和她结婚?”
傅锦墨,“结婚的事,是你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傅夫人气笑了,“事到如今,你倒是撇得干净!你不娶林南音,你怎么跟林家交代?”
傅锦墨低笑,“母亲您谋略过人,这点儿小事当然难不住你。”
傅夫人静了两秒,又冷声道:“你不娶南音,要娶谁?娶沈知梨?”
傅锦墨,“事到如今,我想娶,她不一定愿意嫁,你不用套我的话,再想尽办法去对付她。”
傅夫人哑然,她这个儿子,心思深着,没那么好套话,也没那么好糊弄。
一通电话结束,傅锦墨安静待了两分钟,才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
争吵声再次戛然而止,傅锦墨扬声道:“公司福利涉及到每一位员工,我不希望员工辛苦工作还受到苛待,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吵也吵不出一个结果,每个人回去写一份关于部门福利的详细计划书……”
他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随后宣布会议结束,所有人鱼贯离开。
沈知梨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傅锦墨身后回总裁办,在傅锦墨的暗示下,进了他的办公室。
“上午去了警局,回来一声不吭?”傅锦墨饶有兴味地看她。
“傅总大义灭亲,我能说什么呢?”沈知梨平静从容,意外他会主动提这件事。
“真是这么想的?”傅锦墨深邃凌厉的目光像是要盯穿她,“昨晚你明明是反对这事儿的。”
“可我反对没用啊!”沈知梨不假思索地回一句,他有他的想法和意图。
“生气吗?”傅锦墨又问,好似很在意她的想法,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谈不上,”沈知梨实话实说,很多时候,她是气他,但是没用。
生闷气,就是跟她自己过不去,搞不好影响身体。
“越来越处变不惊了啊!”傅锦墨阴阳怪气地夸她。
沈知梨想遇事不急不躁,不慌不忙,是好事,谁不想呢!
傅锦墨没了跟她聊下去的欲望,沈知梨却是有事要说:“傅总,我过两天离职,人事部那边还没定下接替岗位的新人。”
“你都要走了,还担心接替你位子的事?怕总裁办离了你,没法运转?”傅锦墨冷淡,句句带气。
“没有!”沈知梨没把自己想的这么重要,她只是想顺利离职。
不过看傅锦墨的态度,应该不会为难她。
沈知梨回工位,整理今天的会议记录,他们没吵出个结果,所以记录只是存档,没有发给参会人员。
下班后,沈知梨被傅夫人请去见面。
傅夫人一如既往的高贵典雅,看她的眼神清冷凌厉,“你在海城受了伤?”
沈知梨乖顺地坐在她对面,“一点小伤,不严重。”
傅夫人仔仔细细地审视她,“锦墨动了要取消婚礼的心思,你知道吗?”
沈知梨想傅锦墨是动真格,居然告诉了傅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