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比白雪还要柔软的皮肤。
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安宜本能的抗拒着,贺知舟轻声嗤笑:“还在装呢?再装我可真要走了。”
安宜哼哼的推他,贺知舟低头一咬,她被咬得战栗出声,他的笑毫不客气又落下来:“还说不喜欢?”
心里是很怨恨排斥这个男人不假,安宜不得不承认她身体是非常欢迎他,和他从里到外都是非常契合的。
就像她对他身体的了解一样,他同样很了解她,知道她最喜欢哪处,最受不了哪处,哪处会让她还没开口就全线崩溃,绵延千里溃不成军。
暗无天日的厮混。
累极了睡去,再醒来,窗外天早就黑透了,被空调薄被虚虚搭着的身子,早就布满了一朵朵斑驳的红痕,空气中,也氤氲着疯狂暧昧的气息。
只掀开被子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痛得安宜嘶了一声。
她颓然的停止动作,拿了个枕头背靠着支撑着自己坐在床头,开始乱七八糟的回忆,从早上到现在大半个白天,抵死缠绵的一切。
贺知舟应该是很喜欢的,从他要她的力度看得出来。
她应该也是欢喜的。
她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成年女人。
从没吃过好吃的也就罢了,这都吃过了,等闲之辈,怎么能轻易入她的心?他那么不遗余力的卖弄,又怎么能步入她的心!
是有点讽刺的,这男人在床上要她如斯,私底下也只是冷清冷心的性子。
“我就不应该指望他的。”自嘲勾了勾嘴角,休息够了的安宜,挣扎着起身。
找贺知舟说清楚,只是最简单也最迅捷的一招,但也不是只有这一招。
成有成的计划,不成有不成的打算,这男人既然不肯让她如愿,她也不可能在他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不指望我,你还想指望谁?”突如其来的男人嗓音,伴随着推开门的动作由远及近而来。
被捉个正着的安宜一怔,条件反射朝男人看过去,就见贺知舟手拿着一份饭菜,一个装衣服的袋子进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部手机。
看那手机和吊坠,赫然是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