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字一号是有规矩的,他当时买那毒药的时候,也是保证过不会用在无辜之人身上。
此时周公子亲自来给沈凌欣解毒,自然会认出此毒是出自毒字一号,也必然会来找他算账!
沈宏方坐不住了,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跳的也是异常的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让他不由得再次伸手按住心口。
“侯爷?侯爷!”一旁的罗盛惊呼一声,伸手扶住了沈宏方。
沈宏方被吓了一跳,怒声道:“喊什么喊,想吓死本侯么?”
罗盛急的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奴才是……侯爷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沈宏方不耐烦地想要甩开罗盛,却差点把自己给甩倒。
“侯爷……您流血了啊!”罗盛颤抖着手,往沈宏方鼻子下方摸了一下,再将手指凑到了沈宏方眼前。
手指上赫然是鲜红的血迹。
沈宏方皱了眉,自己也伸手去摸了一把,同样是满手的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鼻子、嘴唇周围的那种濡湿。
沈宏方不以为意的那绢帕擦了擦,道:“不过是鼻衄而已,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侯爷,不、不是……”
“不是什么?罗盛,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罗盛急得够呛,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迟疑了一瞬,半扶半是硬拉扯的,把沈宏方弄到了那边放着的水盆跟前。
“侯爷,您看,您快看!”
“看什……”沈宏方本是不耐,不想眼睛不经意间地往水盆里一瞄,顿时就僵住了。
只见水里映着的他,鼻子下流着两条鲜红的血,除了这两条,整张脸都惨白如纸!
不,还有他的眉心处,不知为何多了一颗痣,同样鲜红鲜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什么鬼?
沈宏方也如罗盛一般惊住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呆愣的功夫,沈宏方眉心的那颗痣忽地消失不见了,而他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除了慢慢停止流淌,却还依旧残存的那两行鼻血,一切都仿佛是他们的幻觉,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宏方看了看罗盛,罗盛也看着沈宏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随后,沈宏方也顾不得去想毒字一号会怎么找他算账的事了,急忙让罗盛去请太医来。
只是没有想到,太医院的太医一听又是文顺侯府,个个都推脱不来,以往侯府惯用的陈大夫,早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京城,罗盛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从医馆请了一位老大夫来。
那老大夫来给沈宏方诊了脉,不但没有开方子,反倒气哼哼地一甩袖子就要走。
罗盛急忙拦下老大夫,老大夫就气恼地说道:“老夫虽只是一个大夫,比不得你们这些侯府贵人,可也不能任由你们戏耍着玩!”
“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侯爷什么时候戏耍过你?”罗盛万般不解。
“没有戏耍?”老大夫气得胡子直颤,“你说文顺侯患了病,才请老夫前来,对吧?文顺侯爷自己也说了病症,对吧?”
沈宏方与罗盛均是点了点头。
“可老夫刚刚仔细诊了脉,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哦,也不对,侯爷有些许肾虚,需得补补。除此之外,老夫没有诊出你们所说的病症!这说明什么?要么是老夫医术不精,要么就是你们侯府在戏耍老夫!”
说完,老大夫也不等沈宏方二人解释,就径直拱了拱手,道:“既然文顺侯没有生病,老夫也自认医术不精,告辞。”
老大夫绕过罗盛,气恼得离开,只留下沈宏方与罗盛二人面面相觑。
“侯爷,会不会当真是奴才眼花看错了?”罗盛犹豫着说。
“你眼花看错了,本侯也眼花看错了?两个人同时眼花?”沈宏方怒哼一声。
罗盛垂了头,他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难道……
罗盛想到了一个可能,猛地抬头说:“侯爷,会不会是毒……”
几乎是与此同时,沈宏方也说道:“难道是中毒?”
顿了一下,沈宏方问:“你想说什么?”
“侯爷,会不会是毒字一号的报复?”
“不可能!”沈宏方直觉地摇头,“毒字一号的人不是刚进沈凌欣的院子吗?就算是要寻本侯算账,也不可能这么快!”
“那……”
“一定是那个孽障!先前的毒就是她做的,这次也一定是她给本侯下了毒!一定是那个孽障!”沈宏方恨得咬牙切齿。
罗盛却是欲言又止,自从侯爷解毒之后,可没有见过大姑娘,大姑娘是何时何地给侯爷下的毒?
不过看沈宏方气恨的模样,罗盛没有把他所想的说出来,只担忧地问:“侯爷,如今该怎么办?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来,太医院的太医又不肯来。毒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