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上走下一人,却不是姜仃,而是一妖妖娆娆的女人,伴随着她下了软轿,香粉气也扑鼻而来。
那妖娆女人一下了软轿,只略微看了一眼,就径直扑往了姜关。
“哎呦,这就是钱先生说的姜大人吧?果然是奴家喜欢的模样!奴家这心跳的哟!姜大人快来听一听,奴家这心跳得是不是很快呀?”
妖娆女人的动作太快,又极为出乎意料,姜关被她扑了个正着,待他反应过来,妖娆女人整个都贴在了他身上!
姜关瞬间变了脸色,一把将妖娆女人推开,正要说什么,却听妖娆女人“哎呦”一声娇呼,嚷道:“钱先生,你先前让奴家来的时候,可没说过姜大人是这般粗鲁啊!都摔疼奴家了!奴家这小腰……”
姜关已然听不下去,怒声质问道:“钱先生你什么意思?先是使人送信来说有姜仃的消息,又大张旗鼓的说要送他回来,结果却是带了这等女人前来,如此戏耍姜某是何道理?真当姜府好欺辱不成!”
眼见姜关动了怒,钱黄已经顾不得细思,软轿里的姜仃,何时变成了这个妖娆女人,他连忙欲要解释,不想那妖娆女人却是爬了起来,再次扑到姜关身上。
“姜大人生什么气呢?钱先生可是为了姜大人好,这才特意寻了奴家来呢!”
“为了姜某好?”姜关气极反笑。
“是呢!”妖娆女人手脚并用地趴在姜关怀里,“钱先生说了,姜家有母夜叉,以至于姜大人都不能……奴家可是让许多男人重振雄风了,必定也不会让姜大人失望的!姜大人当真不试一试吗?奴家可是很期盼着与姜大人……”
这一回,妖娆女人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姜关给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姜关犹自不解恨,抬脚将妖娆女人踹飞出去,伸手指了钱黄,恨声道:“钱黄!辱我夫人在先、侮我在后,你实在欺人太甚,我姜府与你势不两立!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东西打出去、打出去!”
姜关简直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而姜府的下人听到吩咐,拿了棍棒扫帚跑了出来,当真对着钱黄等人又打又砸的。
钱黄哪里还顾得解释,当即抱头鼠窜,那几个轿夫更是早就跑出去老远,软轿也顾不得抬走。
没有人留意到,那个妖娆女人在被踹飞出去之后,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很快,还不等钱黄回府,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身边的内侍,就找到了他。
“钱黄钱先生,跟杂家走一趟吧。”那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对钱黄鼻青脸肿的模样视而不见。
钱黄被揍得不轻,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却还是从袖袋中抽了几张银票,快速地塞进内侍手里,陪着小心问道:“公公,不知太子殿下召我前去,是为了什么事情,还请公公能提点一二。”
内侍捏了捏银票,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钱先生,杂家只听说姜良媛闹了脾气呢。”
闻言,钱黄顿时心里有数了,还是为了姜仃一事。这姜关也是够速度的,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告到姜良媛那里去,还真是小心眼至极!
钱黄在心里抱怨着,面上陪着笑,跟那内侍前去东宫。
只是,钱黄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并非如那内侍所言,是为了姜仃一事。
或者该说并非只是为了姜仃一事,先前一众幕僚给太子出谋划策所做的事情,出了天大的纰漏,而钱黄好死不死的,就被那些个幕僚推出来,做了替罪羔羊,将所有的黑锅,全都背了下来。
而钱黄连见到太子的面,解释一二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丢了性命!
得知了这个结果,沈凌欣轻轻摸了摸腕间的手镯,
她谋算这个钱黄,却意外碰到了姜仃的事情,本不欲利用姜仃这个可怜人,却从水沁处听到了,与外界得知的不一样的内幕。
姜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姜仃是自己出逃的,这才顺势而为,利用姜仃算计了钱黄,之后趁机把姜仃换了出来,不让姜仃再入姜府那个虎狼窝。
只不过,沈凌欣没有想到,不知是事有凑巧,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让这个钱黄直接丧了命,原本她以为还要再多费一番功夫呢。
“那位姜仃姜公子,你让人安排好了吗?”
“姑娘放心,奴婢早已安排人,把姜公子送回了姜夫人处。姜夫人一见了姜公子,就立马带着他回了魏府。据说姜关倒是到魏府接过人,结果被魏府的人给轰了出来。”
听了水沁的话,沈凌欣就微微摇了摇头,又是一出清官都难断的破烂事。
不过,此时她也无暇理会这些,只因先前周沐寒所提的峰洪国使团已经入京,且政渊帝放出旨意,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凡五品官员及以上府中女眷皆需参加。
司白一边帮沈凌欣梳妆,一边嘀嘀咕咕的,只是这一次就连敛秋也不能跟着,这让司白的心里,莫名的高兴了几分。
倒是一旁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