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快!追上去,把这个射到马匹身上!”
沈凌欣递给了敛秋几根银针。
敛秋接过去,当即运起轻功追了过去。
沈凌欣随后也赶了过去。
此时,那惊马已经因为中了沈凌欣的毒针,而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先前骑在马上的人,也是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小公子,你没事吧?”沈凌欣伸手去扶邵穆泽起身。
不错,方才沈凌欣一眼就认了出来,马上的人是五皇子邵穆泽。
“多谢沈大姑娘!”邵穆泽甫一回过神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就神情焦急地往来路上看了过去,“不知伤了多少人,我就不该在街上骑马的!”
稍作犹豫之后,邵穆泽冲着沈凌欣一拜,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沈大姑娘能帮我,我先在这里拜谢了!”
沈凌欣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大礼:“小公子有话请说,如果我能办到,必然不会推辞。”
“麻烦沈大姑娘能借我些银两,再借我几个人手一用。”
闻言,沈凌欣微微挑了眉梢,思及先前邵穆泽的话,瞬间恍悟过来,原来他是要安顿那些被惊马所伤的百姓。
当下沈凌欣也没有犹豫,拿了银钱交给敛秋与车夫,让他们再寻一些人手来,把受伤的百姓送去医馆,该赔偿的摊贩一一做赔偿。
而邵穆泽看了那些受伤的百姓,神情越发自责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眸也黯淡了不少。
“小公子……”
“沈大姑娘,你叫我……穆泽好了。沈大姑娘可是想问我,为何会当街纵马?”
“呃……不是。”沈凌欣立马否认。
其实她原本想问的,和邵穆泽说的差不多,邵穆泽一个皇子,出宫一趟本就不容易,当街独自纵马,还遇到了惊马,的确是很奇怪的事情。
只是,沈凌欣不想从邵穆泽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看到黯淡的神情。
是以沈凌欣转口说道:“我是想说,去看看那匹马吧。我虽不知那匹马是从何处来的,但也能猜到能做为坐骑,必然是已经驯化好了的,怎么会突然惊了?或许这当中有什么古怪。”
邵穆泽微微抿了唇,随后轻声说道:“不用看。”
“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这当中没有古怪?”
“不是笃定没有古怪,而是不用看,也知一定有古怪。”邵穆泽的眼睫忽闪着,“只不过,知道有什么古怪也没有用,找不到人的。”
皇室生长不易,别看邵穆泽小小年纪,或许早已不知经历过多少的阴谋与暗箭,此时此刻说着这些话,透出一股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冷静。
只是,沈凌欣却笑道:“谁说就一定找不到人的?”
闻言,邵穆泽就用他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沈凌欣。
“是欢马草。要使马匹狂躁起来,仿佛是无意惊了马一般,必然就得在你骑马的半个时辰前,给马匹喂食三丛以上的欢马草。”
沈凌欣查看着倒地的马匹,口中细细说着。
邵穆泽还是微微摇了头:“知道这个也没用的。”
半个时辰内,可以接触到这匹马的人很多,没有亲眼见到,也确定不了究竟是何人所为。
沈凌欣就微微勾了唇,说:“如果我说之所以会在此时此刻马匹狂躁,还因为缰绳上涂抹了一种药物呢?这种药物很容易消散,要想起作用,就必须在你骑马的前一刻涂抹上去。”
邵穆泽漂亮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沈大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从谁的手里接过缰绳的,那谁就是涂抹药物的人?”
沈凌欣微微颔首,说:“若是你想将其揪出来,可以去药铺子里抓一付药,研磨成粉之后……”
其实,沈凌欣随身携带有她所说的药粉,但沈凌欣并没有将药粉直接给邵穆泽,而是只将药方以及办法,告知了邵穆泽。
“沈大姑娘真厉害!穆泽多谢沈大姑娘!”邵穆泽由衷地夸赞着,深施一礼。
只是找遍了身上,邵穆泽也没有找到一样合适的物什,可以送给沈凌欣做谢礼。
于是这孩子的脸上,不禁出现了窘迫之色,咬了咬牙将腕上的一串念珠褪了下来。
“沈大姑娘数次帮我,我万分感谢,只实在是身无长物,就将这串念珠送与沈姐姐可好?”
说着说着,邵穆泽口中的沈大姑娘,竟是变作了沈姐姐。
沈凌欣看得出来,那串念珠似乎对邵穆泽很重要,于是就笑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帮你可不是正常的,何须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
“可……”
“那我就拿这个做谢礼,可好?”沈凌欣说的是邵穆泽腰间的一个穗子。
那不过是小宫女打的,他出门前就随手挂上去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邵穆泽正准备说这个穗子不适合,却见督察院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