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寻苍溪山庄的麻烦了。”
“然尘?去寻苍溪山庄的麻烦?”沈凌欣震惊了。
然尘医术高,可对毒术并不在行。
哪怕然尘对毒术极为感兴趣,但似乎在毒这一方面,是他天生的短板,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窍。
他去找苍溪山庄麻烦,当真不是送上门被虐的吗?
周沐寒微微弯了唇角,道:“放心,不是他自己去,不会让他吃了亏的。”
青袍卫跟在然尘后面,迅速地打上了苍溪山庄。
就连苍溪山庄的大门,都被火烽等人硬生生的给拆了!
苍溪山庄庄主姚兴山得知消息,赶到前面之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尘土飞扬,人仰马翻的场景,当下黑沉了脸色。
“我苍溪山庄一向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宸阳侯的青袍卫无故打上我苍溪山庄,拆了山庄大门,伤了我庄上众多弟兄,究竟是何道理?莫不是以为我苍溪山庄,当真怕了你们不成?”
火烽并没有动手,而是抱着自己的大刀,说道:“我们侯爷从不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庄主想要知道为什么,该当去问姚少庄主做了什么才是。”
“知忆?他什么时候惹了宸阳侯?不可能!”姚兴山狠狠地皱了眉。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任性妄为了些,又总喜欢摆弄这个毒那个毒的,但他同样很有分寸,从未招惹过朝廷的人,是以尽管苍溪山庄距离京城不远,却与朝廷一直相安无事。
火烽却是冷笑道:“姚少庄主没有招惹我们侯爷,但他残害百姓,致使无数百姓遭殃,甚至是丧命,我们侯爷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还请姚庄主莫要阻拦我们督察院办案,将姚少庄主与一众涉案人员,全都交出来吧。”
一旁的然尘不干了,嚷道:“火烽,不是说你们来是帮我寻姚少庄主斗毒的吗?怎么变成抓人了?”
要不是周沐寒激他,说他对于毒术十窍通了九窍,半分比不得那个姚知忆,他会一时冲动跑到这苍溪山庄来?
周沐寒又算计他!
然尘忿忿不平在心里大骂周沐寒。
只是火烽不理他,姚兴山也不理他,二人针锋相对地瞪视着。
只听“轰”的一声,正厅的大门,也被青袍卫给拆了!
这下子姚兴山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与火烽动起手来。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火烽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他在火烽手里居然讨不得半分便宜,还险些伤在火烽手上!
而那些青袍卫也是个个以一当十的好手,似乎还组成了战阵,他庄上留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多时就倒了一大片,还被捉走了十余人!
眼瞅着再这么打下去,山庄怕是要毁了,姚兴山往后一跳,避开火烽的一刀,大喊一声:“住手!知忆并不在庄上,你就算是把我的山庄全都拆了也没用。”
“姚庄主此话当真?”火烽也不追击,收了攻势问道。这些江湖势力,或许没有和朝廷硬刚的本事,但他们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道,朝廷也不想当真把他们惹急眼了。
“自是当真。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姚兴山自知他这般有问必答的模样,实在是怂包了些,但他总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当真眼睁睁看着青袍卫毁了整个山庄。
与此同时,姚兴山在心里暗恼姚知忆,这个逆子究竟是做了什么,惹上了宸阳侯这个煞星的?
别跟他说什么残害百姓,那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们江湖中人害的人、杀的百姓多了去了,可从来不见朝廷理会过!
而火烽听了姚兴山的话,一扬手中的大刀,青袍卫立即停了下来。
“姚庄主,这十余人是涉及命案的,我就先带回去了。也请姚庄主给少庄主带句话,我们侯爷说做了不该做的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念在姚少庄主与周公子惺惺相惜的份上,侯爷不想与姚少庄主再见之时,已是松柳成荫,姚少庄主保重。”
这话说得既客气,又极为不客气。
让姚知忆保重,可松柳成荫暗指的却是坟茔!
姚兴山气得脸黑得如同锅底,却拿火烽和青袍卫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们捉了庄上十余人走。
“来人,给老子把姚知忆这个混账找回来!立刻找回来!老子要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姚兴山的怒吼声久久不息。
沈凌欣虽然知道然尘去了苍溪山庄,听周沐寒话中的意思,也猜到周沐寒是派了人护着然尘的,却哪里想得到是这么个护法,更加没有想到护的人也压根不是然尘。
她此时此刻刚与林氏在文顺侯府门前下了马车,却见门前人来车往,甚是热闹。
门房自上次“哑疾”事件之后,就被沈凌欣给吓怕了,此时见到沈凌欣,急忙跑了过来。
“小人见过大姑娘!大姑娘可算是回来了……”说着话,门房才猛然发现了被沈凌欣扶着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