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敢打我!”本是扬手打人的秦云妙尖声大叫。
只见秦云妙的脸颊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
众人皆是一怔,什么情况?
“沈大姑娘,莫要欺人太甚!”秦云正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了沈凌欣扬起的手腕,“云妙不过是有些顽劣,你何至于打人!”
“男女授受不亲,秦世子放手!”沈凌欣一用力,甩开了秦云正。
“我打人?”沈凌欣盯着秦云正,随后才放下捂着面颊的左手,露出红肿的面颊,又伸手指了自己裙摆上的脚印,眸中带着泪花,“我打人?好!我确实打人了,一巴掌还一巴掌!不可以吗?”
随后,也不等秦云正再说什么,沈凌欣径直将不成样子的软枕外套捡起,又一点点地捡拾着散落满地的填充料,口中呢喃着:“是我对不起父亲,是我害得父亲孝心被人践踏,都怪我……”
她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神情,但众人无一不觉得,她一定难过地哭了。
她捡拾到哪里,哪里的人就纷纷给她让出地方来,还有心软的小姑娘,吩咐着自己的丫鬟,帮着沈凌欣一起捡拾。
“秦国公府才是欺人太甚呢!”
“就是啊,对着沈大姑娘又是推又是踹又是扇巴掌的,就这样秦世子只说是顽劣。
“可不是,沈大姑娘不过是还了一巴掌,还被秦世子指责。沈大姑娘真是可怜啊……”
“听说前两天秦国公夫人,曾经当众扬言要退亲,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沈大姑娘哪里不好……如今一看,哪里是沈大姑娘不好,是太好了吧?还没过门就被欺负成这样!”
“都这样了,沈大姑娘还惦记着她父亲文顺侯的孝心,真是……唉!”
“我没有!大哥,我根本没有打到她!是她打了我!”秦云妙大叫着。
“秦姑娘是当我们都眼瞎吗?你没有打到沈大姑娘,沈大姑娘的脸怎么会红肿成那个样子?难不成还能是沈大姑娘自己打自己?”
有人替沈凌欣不平,忍不住直接质问出声。
在地上捡拾着东西的沈凌欣,眉梢微微一挑,不得不说这人差不多说中了真相!
她脸颊上的红肿,还真不是秦云妙扇的,是她涂抹了一点毒,看上去像是被打肿了而已。
随后,在众人或同情或气恨的目光中,沈凌欣抱着软枕,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沈宏方中午休息的时候,有同僚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顺侯当真是大孝子啊!”
沈宏方满脸问号。
“文顺侯有一个好女儿啊!”有一个同僚感叹了一句。
沈宏方疑惑重重。
“文顺侯……唉!”有人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沈宏方困惑不已。
先前拍他肩膀的同僚,再次用力拍了拍,说:“原也怪不得侯爷眼光不好,亲事本就不是侯爷定的。要不然……还是退了吧。好女不愁嫁啊!”
沈宏方几乎抓狂,什么情况?
然后,沈宏方的小厮出去打听了一圈,很快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心翼翼地跟沈宏方禀报完,小厮又道:“侯爷,听说如今有好几家布料庄,都已经送了布料和软枕去咱们侯府,说是侯爷纯孝实在感人,更不能冷了大姑娘的至孝之心。还有……”
“还有什么?说!”沈宏方暴躁,这个逆女怎么总也没有安分的时候!
“还有秦国公府也让人送了软枕……”
“闭嘴!别说了!滚出去!”沈宏方暴喝。
软枕、软枕,他现在听到软枕两个字就头疼!
还有,他根本没有给母亲做过软枕!倒是多年前给林氏那个女人做过一个。
联想到沈凌欣是去过宗盛寺,沈宏方心底一震,莫非……
难道是那个逆女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沈宏方一下午都神思不属,下了值就急匆匆的赶回了侯府,一见那些送来的软枕,心里就是一沉,果然与他给林氏的软枕相近!
之所以相近,而不是一模一样,只是因为那些人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找到多年前的那批布料而已。
又气又怕的沈宏方,浑身都要哆嗦起来了,提着藤鞭就怒气冲冲地去寻沈凌欣。
一脚踹开房门,沈宏方怒喝:“逆女,你是想害死本侯不成!看本侯不打死你!”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挥鞭如雨,只是沈凌欣却不再是上次那个任由他打骂的沈凌欣。
沈凌欣站在原地没有动,扬手就将手中的粉末撒了过去,瞬间就迷蒙了沈宏方的双眼,呛住了他的喉咙,他顿时泪水“哗哗”往外流,又呛咳不止,哪里还顾得再挥鞭打人?
“逆……咳咳咳……混……咳咳咳……账咳咳咳……”
沈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