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嘿嘿……”
男人用匕首撬开了门栓,猥琐笑着闪身进了禅房,扑向了榻上的沈凌欣。
原本以为是软玉温香,谁成想迎接他的竟是几点银光,直扎向了他的双眼!
猥琐男大吃一惊,急忙闪向一旁,眉毛上方还是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血就顺着眉毛淌了下来。
而床上本该被迷晕的沈凌欣,扬手就把几根沾了血的银针甩了过去,与此同时一股白雾跟着散开。
“贱人,胆敢伤了老子!”猥琐男恼怒至极,避开那几根银针,手上的匕首直接扎了过去。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匕首不知被什么东西震开,甚至反弹回去,差点扎了猥琐男自己一刀。
随即,还不等猥琐男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沈凌欣也疑惑地挑了挑眉梢。
猥琐男之所以会晕,是中了她撒出去的毒。
可是先前猥琐男的匕首被震开,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股略熟悉的青竹般的气息传来,沈凌欣忽然就笑了,微扬声道:“谢过宸阳侯。”
“沈姑娘不嫌本侯多此一举就好。”暗夜里,周沐寒青蓝色的身影,随着烛光的摇曳而晃动。
闻言,沈凌欣就知道他是看出来了,地上躺着的猥琐男中了毒,即便没有他拦截匕首那一下,猥琐男也伤不了她。
沈凌欣也不再多说,穿好衣服下了榻,拿了一粒药丸,塞进猥琐男的嘴里,然后踩了那他一脚,让他吃痛之下,下意识地把药丸吞下去。
不知是因为曾经对周沐寒坦言过,自己在生死关头有奇遇,还是因着曾对他放过会解蚀魂毒的豪言,总之沈凌欣在周沐寒面前,半点也没有要遮掩自己会用毒的想法。
而似乎周沐寒也没有想问的意思,仿佛沈凌欣做什么,都是合乎情理,不值得奇怪的。
“侯爷有事就先去忙吧,别一会污了侯爷的眼。”
她才不信周沐寒大半夜的出现在宗盛寺,会是什么事都没有。
而听了沈凌欣的话,周沐寒微微弯了唇角。
什么样的审讯手段,是他没有见过,又没有用过的,他还怕污了眼睛?
只目光落在沈凌欣的衣裙上,周沐寒忽地出声唤道:“火烽。”
“侯爷。”火烽一身黑衣出现。
只见周沐寒低语了几句,火烽伸手一把拎起地上的男人,再冲沈凌欣说了一句“沈大姑娘稍等”,随即就出了禅房。
沈凌欣纳闷地看向周沐寒,什么意思?为了不污了他的眼睛,就把人给拎走了,她还想问问是谁派猥琐男来的呢。
毕竟,她只是临时起意,要在宗盛寺住一晚再回去的。
不多时,火烽返了回来,只被他拎出去的猥琐男,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秦国公夫人身边的陈嬷嬷找来的人,意图坏了沈大姑娘清白,以此威胁沈大姑娘退亲。”
火烽说得言简意赅,随即又隐去了身形。
秦国公夫人?
沈凌欣心中冷笑,难道她就不怕弄巧成拙,反倒连累了她那宝贝儿子的名声吗?
毕竟,有个婚前失贞的未婚妻子,终究是会被旁人议论的吧。
心中如此想着,沈凌欣面上平淡,仿佛算计她的人,并非是她未来婆母,而是什么丝毫不相干的人。
她只福身施礼道:“多谢侯爷。”
虽然在她的毒丸之下,猥琐男保证会把他的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但周沐寒毕竟省了她的麻烦不是?
“沈姑娘不必言谢,本侯只是怕污了佛门清净地。”
不知为何,周沐寒这句话一出,当即让沈凌欣又一次想起了“自作多情”四个大字!
老老实实接受她的道谢会死是不?
沈凌欣一时间有些恼怒,也失去了聊天的想法,再次微一福身,说道:“侯爷请自便,我就不送侯爷了。顺手关门,谢谢。”
周沐寒也不以为忤,略一颔首后转身离开,当真顺手关上了门。
盯着合拢的房门,沈凌欣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不是那种易怒的人,怎么会因着周沐寒的话,而三番两次的恼怒?对方似乎并未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是真心实意地道谢,对方却没有接受?
想不明白,沈凌欣就决定不去想了,转身看了看因为中了迷烟,而睡得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司白,心道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福啊!
就在沈凌欣感叹之际,忽然看到房中并未熄灭的烛光晃动了一下。
“不要出声!胆敢发出一丝声响,我就让你血溅当场!”身后传来一道异常嘶哑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把利刃贴在了沈凌欣的咽喉处,那利刃近到哪怕沈凌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