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宗政不发一言坐在一边,众人谁也不敢说话。
慕容烟见太子出现终于走出房间,此刻正站在一边。
赵瑚儿感觉不自在,所有人站着只有她一个人坐着,不对,还有太子爷坐着。
”殿下···“她想回昭园。可惜宗政却误会。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奴婢肚子有点疼。”这可是示弱的好机会,她立马捂着肚子虚弱地说。
“魏太医。”宗政面色一变。
被点名的魏太医赶紧上前给赵瑚儿把脉。
他诧异地抬头偷瞄下赵瑚儿,又极快地恢复,这脉像······强健有力不像动胎气。
“禀太子,赵侍妾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必须卧床静养,微臣这就开一副安胎药。”
“麻烦魏太医。”赵瑚儿对魏太医的表现很满意。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要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别说太子,其他人都得防备她,最好的办法是示弱,让敌人减少警惕。
果然宗政一脸冰寒。
“魏太医去给青霜看看。”
“多谢殿下。”赵瑚儿感动得眼泪汪汪准备起身行礼。
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感动不假。
“你别乱动,躺好,那丫头是个好的。”宗政说完转头冷冰冰的看了一圈众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本殿下的东宫快变成蛇窟。”
意有所指的话让慕容烟的脸色十分难看。
天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殿下息怒,这件事真的和臣妾无关。”她心里委屈。
小桂子是个机灵,砰砰跪下磕头,“殿下,您要为我家小主做主,有人想要我家小主的命。”
慕容烟心头一紧,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她怕宗政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急忙解释。
“殿下虽然事情发生在栖梧院,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蛇。”
宗政没有说话。
慕容烟应该不是主谋,她刚进东宫,脚跟都还没站稳。
赵瑚儿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主谋是武佩兰,至于其他人肯定少不了推波助澜。
慕容烟,她不会这么蠢在栖梧院动手害人。
要是今天她被蛇咬死,既除掉她还顺便拉慕容烟下水,一箭双雕,这样的计谋凭武佩兰的脑子想不出来,所以后面应该还有一个人,武佩兰只是一把刀。
“不说是吧。”宗政神情淡漠。
李进忠从屋外进来。
“殿下,这个奴才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偷听。”
”殿下饶命,奴才没有偷听。“
”不是偷听那你在去外面干什么?“李进忠上去就是一脚。
”奴才····奴才·····”没等小太监说话,只见他嘴角流下几滴黑血,接着便倒地不起。
站在人群后面的关月梨神情一松。
赵瑚儿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对关月梨的忌惮越来越重。
张瑛脸色十分不好,她差点也被毒蛇咬死。
很多年她没被人这么算计。
“殿下,这些蛇不会凭空出现在东宫,只要查查这段日子进出东宫的人就知道。”
“李进忠还不快去。”宗政看了一眼张瑛,见她一身狼狈,“你也坐下吧。”
“谢殿下。”张瑛一愣。眼里满是感动。
慕容烟差点没气背过去。
宗政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安妙仪和谢浣溪满眼嫉妒。
满屋寂静。
直到李进忠回来。
“殿下,查清楚,就是他把蛇装在酒缸里运进东宫。”
“奴才不知道那是蛇,殿下饶命。”那个小太监一脸懵,听完差点没吓死。
“是谁指使你?”宗政问。
小太监浑身颤抖。
“是·····是·····沁香院的·····兰草···是他吩咐小的···小的不知道酒缸里装的是蛇。”
他要是知道酒缸里面装的是蛇,打死他都不敢答应。
兰草是他的同乡,小时候两人是一个村子,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他才答应帮忙,不然他哪里会同意,私带东西进东宫是要受罚。
“殿下恕罪,是妾身没有管理好东宫。”张瑛立刻跪下请罪。
她管着东宫的中馈却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差点害了太子的子嗣。
“你先起来。”
“多谢殿下。”张瑛松了一口气,幸好太子没有怪她。
慕容烟手指死死扣住掌心。
不过是一个妾,太子竟然让她管中馈,东宫是没人了吗?
张瑛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转头发现是慕容烟,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