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放着两个大美人儿在眼前不吃的道理?
出现这等事,也不足为怪。你若有委屈,尽可去老太太那里哭诉,想来老太太还管得了他。”
秦可卿越想越气,剪水双瞳渐渐布满水雾,泣道:“若这般也罢了,可他……他……竟说我……”
贾琮皱眉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会替你做主。”
秦可卿又羞又气,流着泪儿说道:“他说我品行不端,勾引公公不成,便……便和叔叔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呜呜呜。”
这种指控,在这个时代足以杀人。贾琮冷笑道:“自珍大哥的事情过后,我好像没来找过你,他如何说你与我勾勾搭搭?”
“不过因为我劝了他两遭,他恼羞成怒罢了。”秦可卿叹道。
贾琮点点头:“可需要我禀明老太太,教训他。”
秦可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如今我与他已是形同陌路,恩断义绝。自公公去后,他再没进过我的屋子,从今后我也不会再让他进门。他要怎样,随他去罢。”
贾琮想劝,不过转念一想,这等极品尤物,老子虽碰不到,不让蓉哥儿碰也没什么坏处,嘿嘿。
“你还这般青春,往后可就苦了你了。”
看着贾琮假惺惺的样子,秦可卿嗤一声笑了,倒让他有些尴尬。
“可卿,你笑什么?”
“叔叔是真心为我不值,还是别有用心呢?”秦可卿白了他一眼。
“自然是为你惋惜,哪有其他意思。”
贾琮讪讪道,暗呼顶不住,秦可卿之美不仅在形貌,更在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风姿,若进后宫争宠,定是妲己、褒姒一流的人物,随意一颦一笑,便可祸乱天下,颠倒众生。
“叔叔放心,人家自会保重好身子,等你回来。”秦可卿轻声道。
贾琮心中一跳,见她含羞带怯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试探道:“可卿何意?等我回来作甚?”
“叔叔回来想作甚,人家怎知?”秦可卿美目流盼,横了贾琮一眼,差点让他当场酥倒。
贾琮吞了口唾沫,要命要命,勾引未成年人犯法的,知道吗?
见贾琮无言以对,秦可卿抿嘴一笑,道:“如今还有一事,想讨叔叔一个主意。”
“何事?”
“我爹爹前儿殁了,如今幼弟无人照管,如何是好?”
贾琮“咦”了一声,“我不是早说了让你严加管束钟哥儿么?秦大人怎么没的?”
秦可卿苦笑摇头,道:“叔叔的话我自然回明了爹爹,可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子素来不好,如何管得住?前日撞见一个偷跑出来的姑子上门寻钟哥儿,两人……两人……爹爹一气之下……唉,真是冤孽。”
贾琮暗叹秦钟风流,尼姑都不放过,道:“如今钟哥儿何在?”
“在家里忏悔守孝。”
贾琮点头道:“依我看,事情已不可挽回,你就别再苛责他了。钟哥儿那灯草身子你是知道的,风一吹就倒,还需多多宽慰为是。另外智能儿既然愿意跟着他,就收留在家里吧,无非多双筷子。”
“叔叔怎知那姑子叫智能儿?”秦可卿疑道。
呃,贾琮干笑道:“偶然听谁说的,钟哥儿与她相熟。”
秦可卿点点头,道:“那钟哥儿如何安置?”
“钟哥儿身子孱弱,性子又风流,若要保他性命,必把色字给他禁了。
若你舍得,便让他去城外庄子上,与乡勇青壮们同吃同住同操练,别看庄子虽小,里面秀才相公也还有个,足够教他读书,且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可放心。
如此操练数年,当可脱胎换骨。”贾琮思忖了一番,道。
见秦可卿有些犹豫,贾琮知道她担心庄子里的条件太差,秦钟吃不消,忍不住劝道:“可卿,我以前跟你说过秦钟非长寿之相,若你舍不得他吃苦,恐怕他命不久矣。”
秦可卿见贾琮说得笃定,花容失色,道:“何至于此?”
贾琮摇头:“你信就信,反正是你兄弟,你看着办罢。”
秦可卿早已信服贾琮,当下断然道:“一切全凭叔叔做主。”说着又深深福礼下去。
“诶,又来了。”贾琮忙扶住她手臂,忽见贾蓉走进来,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