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黛玉哭着劝道。
林如海吃力地抬起手抚了抚黛玉的鬓角,笑道:“痴儿,生死有命,岂能强求,我早日去与你母亲相见,她高兴还来不及。”
“不!我不要爹爹走……”黛玉拉着林如海的手不放,生怕一放手,他便要离世一般。
林如海摇了摇头,目中也闪过一丝凄然,拍了拍她的手,却没力气安慰她了。
那妇人显然身份不同,深知林如海心意,轻抚着黛玉后背,道:“小姐切莫哀伤,你若伤心,老爷岂不是更加伤心,更添了一层病?”
“霜姨说得对,爹你好好的,我不哭便是。”黛玉忙收了声。
林如海点点头,微笑看向贾琮:“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玉儿,久闻琮哥儿在家中铁骨铮铮,虽尊长威压亦不屈其志,可有以教我?”
贾琮没想到自己的“大名”传了这么远,忙躬身道:“琮惶恐。”
对这个一甲探花郎,今上潜邸时便简在帝心的心腹重臣,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既然问了,必有道理,贾琮想了想,道:“姑父垂询,琮不敢不答,便试言之,供姑父参详。”
“说罢,不必顾虑。”林如海有气无力地道。
“想必姑父知道,府里的人都长着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林妹妹在府里这么些年,虽有老太太疼爱,衣食不缺,可终究比不得在自己家里,有时难免有些嚼舌根的婆子、媳妇说些怪话,不甚尊重。
林妹妹又是个纯善多思的性子,即便心中有了不快,也从不对老太太、太太她们说,想来这些年暗中受了不少委屈。”贾琮缓缓道。
黛玉心中一颤,转头望着贾琮,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不承望琮哥儿竟这般明白自己的苦,把自己没法说的话,都说了出来。